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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三日后的午夜后曾静决定尽弃妻儿,有意要服毒自尽。
后经过落霞无限的哀求声和太医竭尽全力抢救了整整两日,才将曾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虽余毒未清但是以有神智,可不管落霞和曾夫人怎么哀求他喝药吃饭,他却始终闭目不理。
为了逃避宁可当个活死人也不愿意睁眼再看一眼自己最在乎的妻儿。
而对我而言,关于吕留良与曾静一事,我并不希望自己多参与,可是眼下却因为落霞的苦苦哀求又不得不去帮助落霞唤醒曾静。
翠屋
微风浮动,翠竹摇曳,水屋边上的水渠旁月季花儿开的正旺,一阵风一阵香,好似**月份的天气应该和这景致更和适宜。
红色的朱窗下,一位满鬓斑白的妇人正盯着我看,若是不出我所想那人应该是曾夫人。
只见她素蓝色斜襟长褂,橦灰色裙摆,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疲倦和呆滞,只是看到我时方才从长椅上起身,许是我们这是第一次见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遂站在原地未动。
落霞见状自快步向曾夫人走去,低头说了些什么,只见曾夫人提着裙摆忙的下了台阶向我走来,她斑白的发丝只是略简单的挽起,一点修饰都不曾有,见到我忙的跪地行礼。“不知道是贵妃娘娘。民妇失礼了。”
她走近我。我才发现她的容貌和她斑白的发丝有些出入的让人心疼,张琪之曾经说过曾夫人原本是吕家旺族之后,只是嫁给曾静后方才舍弃荣华,她的样貌和气质想来当年在湖南应该是大家大户人家追捧的对象。
而眼下却因为钟情嫁给了当时一贫如洗的曾静,眼下看到她便可见她平日里没有少为曾静担忧。
见状我自吩咐巧儿将曾夫人掺起,才道,“快扶曾夫人起来,知道曾夫人进了园子。本宫未能前来探望是本宫失礼才对。”
曾夫人闻言微微一笑,只是笑容间多半苦涩,“多谢娘娘成全。”
闻声我未回话,可是心里却明白,我让人接你来园子的真正目的,曾静一定会因为吕家之事担心你,又或是会为了吕家之事埋怨自己甚至不独活,眼下我都以猜中却不知道结局到底什么样的?
踏进翠屋,我瞧着这里的摆设,除了尊前我最喜欢的赏白釉暗花梅瓶被曾静摔的碎并且换成了一直青花瓷梅瓶外。一切摆设都未曾变过。
自正殿转至偏殿的内阁,黄色帷帐以换成了浅蓝色。床榻上所有和皇家有关的装饰都以不见,而床上则躺着一位,瘦骨如柴的老人,许是听见有人来,即使他是紧闭双眼也还是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巧儿自搬了个凳子放在脚踏旁,我自落座才叹道,“曾经让皇上束手无策,油盐不进的曾静,竟也认为逃避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你有能耐最好睡上百年也不要醒,这样吕家一门就可以活过来了?”
沉睡的曾静闻言眸子一动被不动了,见状我又道,“即使没有你四处散播吕留良思想,他的后人也不会就此甘心销声匿迹,你所做的不过是随了他和他族人的心。”
“要怨怪,也不过是怪人心难测,贪心不足,若是人人都能少些碎念,多些对苍生正确认知的执念,那么悲惨就不会降临了。”
“或许你想把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们若是早知道有今日又岂能轻易的妄论?”
话至此处我见曾静的眸子还是一动不动,这个倔强的老头我也不是没有和他过招过,看来眼下激将法是无用,莫不是要我使出杀手锏?
想到此处我道,“若你说的爱护妻儿不过是嘴上说说,那你就不要醒,不要让他们看到你不过是口头上在乎他们。”
话至此处我又讥笑他道,“我知道你要反驳我,说你不是嘴上说说的。可是落霞和夫人以为你流干了眼泪,可你无动于衷还不是不爱他们吗?”
“若你有心愧疚与其如此苟延残喘,不如好好活着,为更多人活着。”
许是我猜对了曾静的心思,他见我提起落霞和他夫人,不悦的眉头紧了又紧。
见状我又道,“刚才我来时,看到了曾夫人满鬓斑白,青丝多半以变成银发,我想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恨美,可是眼下为了忧心你,多半的光芒以不见踪迹。”
话至此处我道,“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来,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虽然元稹这首诗是吊唁亡妻所做,可是依我的理解来看,却实打实的将一个深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