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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温柔,她不要!她也不屑要!
流霜压抑着心中的酸楚,冷声道:“百里寒,放我下来。”
百里寒轻轻嗯着,却并没有依言放开她,而是,将她温柔地放到床榻上。扯着她身上的衣,柔声道:“你怎么穿着衣服洗澡呢?为夫为你脱了吧!”说罢,上下其手,开始为流霜脱衣。
流霜愤然扫开他的手,冷声道:“百里寒,你这个混蛋,你放手!你给我滚开!”
实在是怒到了极点,恨到了极点,流霜说出了与她而言,最粗鲁的话。
然,她的话,对他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
他用那双含烟敛雾的眸,轻轻扫了她一眼,轻声道:“娘子,别生气!”说罢,继续扯她的衣。
流霜惊怒地大喊道:“轻衣纤衣红藕,你们给我进来!”
然而,外屋一片寂静,似乎是无人。
流霜彻底绝望了,用力挣扎着,却哪里挣得过百里寒。不一会,身上的湿衣便被百里寒脱了个干干净净,只露着一件淡粉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汪碧波,还有一朵出水的白荷。
百里寒望着她的身子,那样皎洁而美好,好似葱白一样白,好似流云一样柔。只觉得胸臆内一种柔情蔓延而生,就像是春天的水草,细细密密地缠绕住了他的心。
他双眸一眯,用低哑粗噶的声音吟咏道:“白荷出水,春色无边!”
流霜闻言,脸早已烧成了红霞,不知是愤怒还是害羞。
她伸手胡乱抓着,想要抓住床上的锦被,盖住身子。可是,她做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是徒劳的。
她隐隐觉得他褪去了衣衫,整个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随之覆来的是他的唇。
他的吻,温柔缠绵悠长。
她的泪,冰冷凄凉流淌。
她不甘心,在离开前,就这样。
她不甘心,她的心,虽然遗落在他的身上,被他伤了又伤,虐了又虐。但是,至少她还保留着清白的身子,就像保留着最后的一点自尊。可是,这最后的一点自尊他也要夺去吗?她这具残躯,他原本是不屑的不要的。可是,为何今夜,要夺去呢?还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夺去吗?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谁?
他是醉酒走错了路,错来此处,他是把她当作了代眉妩吧!方才,他口口声声叫着娘子,是在叫代眉妩吧!毕竟,她才是他心中的娘子。
她不要啊!
她要保留这最后的自尊,她不要莫名莫妙,做了代眉妩的替身。
她流着泪,摸索着,终于在枕头下,摸到了她的药囊。
心中一喜,她迅速抽出一根金针,使劲瞪大眼睛,想要找到他的昏睡穴。
可是,帐内光线黯淡,流泪的眼,视线有些模糊。很久才找到了穴道,用力刺去。
他却恰巧在此时一动,金针偏了方向,刺在穴道旁边。
忽然的刺痛令百里寒神智有些清楚,他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张流泪的脸。
这张脸,有着玉碎的凄凉。这双眸,带着倔强,带着凄楚冷冷凝视着他。眼角处,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是泪光。
她嘶哑着吼道:“你走,我不是代眉妩,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快些滚开!”
百里寒的心一痛,她的泪水和嘶吼让他心神俱震。
他低头吮去她脸上的泪,可是她的泪不停的流,他不停地吮吸。
他在她耳边深情地呢喃着:“傻瓜,你就是我的心上人,你就是我的娘子!霜霜!”
愤怒的流霜只顾着流泪,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望着心爱的女子,体内的激情在膨胀。他的身子好像是滚烫的火,而此时的流霜,就好似一汪碧水,他好想把她揉进他的骨血。
可是他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在男女情事方面,他是没有经验的。
自从母后意外早逝,他便封闭了自己。
母后的悲剧,父皇的懦弱,让他暗暗发誓,此生,他不会让母后的悲剧在他的妻妾身上重演。
他只与自己倾心相爱的女子在一起,今生今世,他也只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妻。
是以,虽然依照风俗,男子成年后,便可以收自己的贴身侍女做通房丫头。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太后也曾为他挑选了十几个容貌秀丽的宫女做他的侍妾,但,他都让她们做了府里的侍女。
自然,他更没有去过烟花之地。
所以,当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