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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停下了脚步,下令道:“将李家小姐送回李府,让太医好好诊治。”
“皇上,您……”李静姝努力将自己贴近皇帝,一下子从长凳上滚落下来,鲜血淋漓的臀部哪里经得起这一跌,她惨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皇帝叹了口气,蹲□来,极温柔得为她将发整理好,凝视着她的双眸,温和道:“要有什么事情跟朕说,等养好了伤再来,可好?”
李静姝虚弱的摇头,吸了口气,努力道:“那肚兜……怎么会在……会在……皇后手上?”问完这一句,她仿佛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撑起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趴在尘土中一动不动了。
皇帝愧疚道:“此事是朕行为不妥,不妨被皇后身边宫人察觉。朕一得知消息就赶来了,谁知还是让你受了这苦楚。你且回去安心养伤,等好了朕必给你一个交代。”语气诚恳,字字在理。
李静姝微微动了一下,轻声道:“谢皇上恩典。”
皇上站起身来,携姜清如大步走了。
无人看到,身后,脸埋在地上的李静姝忽然动了,她的双手本来松松垂在腰际,手上还沾染着臀部的血迹。
此刻她却猛地攥紧了拳头――那指甲的断茬割开了手心,一点一点刺入血肉中去……
皇帝也不安
就在众人疑惑着皇帝对皇后的态度因何突然强硬了起来之时;朝堂上;皇帝却封了皇后的父亲――赵国公,为赵王!
这可是本朝以来第一个异姓王!
朝堂上人事变迁;凡是赵王奏请的,皇帝也没有不准许的;后宫中皇后虽然暂时失去了管理政务的权利;但是同为赵家女的安嫔却被晋为妃。于是明眼人渐渐的都瞧出风向来;这是皇帝对皇后小有不满;却依旧依赖赵家,信重国丈啊!于是;原本还在李家与赵家之间徘徊不定的官绅都纷纷投入了赵家门下,一时间赵王府邸门前车水马龙,他府上一个小小门房也每日收红包收到手软了……
经了李静姝一事,太后自觉面上无光,索性避居万佛山,宣称要为大周亲自祈福。
后宫之中,太后避居世外,皇后被夺了权柄,贤德二妃遵了皇帝旨意暂时统领后宫事务,但她二人本就是戳着也不吱声的,只求无过也不曾有什么别的动作。于是,就得意了两个人,一为华嫔,一为安妃。
华嫔自不必说,她本就是个嚣张爱闹的,往日有皇后与太后压制着,不过小打小闹,如今无人来管她,她便肆意起来。好在她的闹腾却也无碍,不过是打听了皇帝行止,早早候在那里做个巧遇的样子,娇滴滴说上几句,抛几个媚眼罢了。
安妃却不同,她被皇帝晋了妃位,又见皇后被夺了权柄,便起了一桩心思。原来这安妃的生母却是赵王府上的一名贵妾,按照排行该叫一声二姨娘的。她原本在赵府时,见多了生母在皇后母亲面前伏低做小忍气吞声的模样,小小的心里便存了一段愿念。她也是个有心计的,从七八个适龄的庶姐妹中得了主母青眼,带入宫中,初封嫔后为妃。如今眼见皇后失了圣心,她自己却晋了妃位,自觉是皇帝待她不同之处,因此要为自己生母争一个名分,抬成平妻。
她却也知道这话不好自己开口来说,便寻了有难处的官宦人家,将他们的难处说与皇帝听,央告着要皇帝帮忙解决了。皇帝不知是真的宠她,还是信重赵家,凡她所求,一概准了。渐渐竟发展到,安妃在这边明码标价卖官鬻爵,转眼皇帝圣旨一下都准了。如此,受了安妃恩惠的官员就越来越多了,于是她母亲抬成平妻之事便自然有人在赵王耳边时时提及……
这一日,昔日的赵国公夫人,如今夫贵妻荣,成了赵王妃,入宫来见皇后娘娘。不过片刻,便请了安妃同去。只见长乐宫殿中遣散了众太监宫女,只剩了三人密议。过了三盏茶时分,安妃捂着脸跑了出来,口中呜咽,据她宫中奴仆说,那脸上老高的两个巴掌印,不知是皇后赏的、赵王妃赏的――还是母女混合赏的呢?这次之后,安妃卖官之事渐渐消停了,将她母亲抬成平妻之事也无人再提,她自己大约是脸上痕迹未消,躲在自己宫中不出来见人。华嫔倒是借机日日去看她的,但是每次都被安妃身边侍女推说娘娘歇息了给挡了回来。
数来数去,这后宫中最清闲之地却是姜清如所在的崇阳偏殿。
因为与皇帝的寝殿挨得实在太近,是不奉诏不得入内的地方,所以后宫众妃也不会来她这里联络感情什么的。姜清如自然乐得自在,系在心上的一等大事不过是外面小花圃的青盅长的怎么样了,偶尔研究一下镯子的诡异之处,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