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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如只能顺着这“台阶”下去,纵然她有满腹的惊喜兴奋与疑惑,也只能忍着再等时机。
周子正望着她被侍女扶着走出殿外,原本与她相握的手还定格在半空中,少年有些迷茫得低头看自己伸出的手,仿佛在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然后他收回手,笑着踏步上前,对着皇帝道:“听说为臣弟准备了洗尘宴?”
皇帝凝视他一瞬,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正是,母后与静贵妃都为你准备了……”
于是一家和乐的场面又热闹起来,只是少了一个姜清如——不过,大约除了昭儿,也没人会在意的。
姜清如被强行送回了幽兰宫。
半夏一面给她换下重得吓人的品级服装,一面喋喋不休,“娘娘您可真是吓死奴婢了——那可是当着太后娘娘与皇上的面啊……显王殿下再怎么样,那都是过去了,名分已定,男女有别,更何况是叔嫂……”她犹自后怕着往下说。姜清如此刻本就心绪烦乱,再听她在耳边这样絮叨,更觉焦躁不安,将那犀角梳“啪”得一声按在梳妆台上,厉声道:“闭嘴!”
原主性子柔和,姜清如穿越而来之后其实也没什么主仆之分的,就这么自自然然地相处着;尤其是旋夏、半夏两个丫头,私底下说起话来更是亲密,时常她们二人絮叨点什么,姜清如也好脾气得听着——三人也就都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此刻,姜清如这么厉声断喝,登时将那条泾渭分明的主仆之线划了出来。
外间伺候的宫女太监早跪了一地,半夏被吼了这么一声,一时竟有些懵了,愣了愣才晓得跪下请罪,眼里却不自觉得涌上泪来。
姜清如见她这幅样子,顿时觉得自己过分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心乱如麻什么话都说不出,最后只摆了摆手,有些疲倦地撑住额头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静一静。”
半夏含着泪退了出去,旋夏更不敢多话,跟在后面放了帐子也退下了。外间脚步窸窣声,该是伺候的太监宫女也都退下了。
姜清如仰面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藻井,耳听着这满室满殿的寂静,心里觉得隐约不安,却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
***
皇帝是掌灯时分来幽兰宫的。
他有些薄醉,朗月似得脸上晕着一层绯红,总是挂在脸上的那种温和的笑不见了,脚步踉跄得走到姜清如身前来,一伸手将她推到在床上。
姜清如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后面跟着的奴才们都知机退下了。
“你起来……重死了!”姜清如毫无顾忌得拍打着“龙体”。
皇帝充耳不闻,依旧死死压着她,伸臂钳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喷”得一笑,一股清淡的酒气便带了出来;他喝过酒后,一双眼睛变得又黑又亮,偏还蒙着一层莹莹的光,看起来特别真诚,特别纯粹。
“真是的!”姜清如放弃了挣扎,“一国之君耍酒疯,这像话吗?啊,像话吗?”
皇帝像个孩子似得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是一国之君……我是一国之君……”顿了顿,神情凝重得盯着姜清如,特别缓慢有气势道:“朕是一国之君,朕命令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朕不准你做什么你就别想做什么!”他停了停,扬起下巴倨傲道:“朕不许你再见显王。”
姜清如心跳停了一拍,转念想到他此刻是醉了,不打算跟喝醉了的人计较,“行行行,你是一国之君,你说什么我听什么——起来行不,一国之君?”
皇帝将头埋在她肩窝,良久不动,就在姜清如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却听见这年且三十的大男人笑着哭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口中喃喃道:“都是假的……哈哈,都是假的!”他忽然挺起身子,一拳狠狠砸在床沿上,嘶声吼道:“全XX的是虚情假意!”
姜清如只觉得那一拳砸得整个床都颤了一颤,她小心翼翼得观察着这失去理智的皇帝,只怕他下一拳落到自己身上……
却见皇帝身子一松,面朝下埋进了被子里,就此没了动静。
姜清如胆战心惊得将他脸扭过来,却见他神情祥和,呼吸均匀得……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是短小君……掩面泪奔走……
英雄救美人
皇帝在幽兰宫发了一通酒疯;心满意足得睡去了,换了姜清如坐立不安。
她有心想去找显王,两人彼此说一说,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有没有可能回到现代——又该怎样做才能回到现代。但是宫禁森严,哪里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