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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森使劲地点点头,她说不出话来,感到窒息。丝绒口袋几乎没什么份量,却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头。她放下已经凉了的塑料暖瓶,抓起大衣,都没有同教授告别就冲出门去。
“他们没有怀疑吧。”
“我想是的。这是他们的全部家当。”卡尔森把丝绒口袋扔给克雷格,咬牙切齿地说,“我就像个海盗,冷酷、贪婪。还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一见到卡尔森,克雷格就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坏透了,她在跟自己生气。没办法,她总得长大,这是一个过程,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磨难,这些都是必须的。卡尔森不是不懂,她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克雷格没再说什么,他只是把卡尔森搂在怀里。姑娘的头靠在他胸前,滚烫的面颊感觉他沉稳、有力地心跳,满腔的愤怒在他温柔的怀抱中渐渐平息。
过了许久,卡尔森才说:“你决定了?”
“嗯。”
“万一……”
“总是会有万一的,就看值不值了。”
“你认为值?”
“斯特恩不会空手过去的,他将带过去德国最新的研究成果。”
“万一失败呢?”
“那也就是我一个人。”
“是不是再请示一下伦敦?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来不及了,必须在科隆会议前办好。况且伦敦也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教授不会真的去参加科隆会议吧?”
“傻姑娘,是魏兹泽克将去参加科隆会议,这是莉莉他们出逃的最好时机。魏兹泽克不在,没人会注意爱德华。而且,这也是帮爱德华申请通行证的极好理由。当然,如果我失败了,你不要再冒然行事,要请示伦敦,看他们的意思。这事都进行到这份上了,目前为止一切顺利,这最后的一搏值得去试一试。”
看来阿里克斯决心已下。就像他说的:总得有人去干!刚才,卡尔森还在为自己的品性被人误解而生气;现在,她又开始为爱人的生死而担忧。
“记住,如果出事了,你要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所有的事都是我指使的,都是因为贪婪。”
“到那时,你是不是想扮演一个从英国逃过来的穷光蛋,靠裙带关系,有了地位和权势,还想利用手上的权力敛财……”卡尔森想开开玩笑,但她实在无法用平静的语气说下去。
倒是克雷格接了过去调侃道:“是啊,考虑到他的不幸遭遇,尴尬处境,虽然有些道德败坏,品性低下,终究是可以理解的。只可惜断送了原本的大好前程,辜负了将军的殷切希望和美人的芳心。”
“这么说,不一定会枪毙?”
“比较大的可能是降为士兵,发配前线。”克雷格感觉到卡尔森长舒了一口气,他继续说下去,跟心爱的姑娘开着玩笑。“这可不是好事,可能是痛苦的开始。优越、骄傲、正直、高贵的冯·伯克勒家族决不能容忍一个虚伪、冷酷、贪婪的小人。他从此失去了她。”
“也不一定,在第三帝国,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人们很快会忘记的。更何况,今天走的是戴罪服刑的德国士兵,明天回来的是战功卓著的美国英雄。”
突然,玩笑结束了,俩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动,他们只是更紧地拥抱在一起。卡尔森的脸靠在阿里克斯宽厚的胸膛上,专注地感受着阿里克斯有力的心跳,深深地吻吸着阿里克斯醉人的气息。她要铭记爱人心跳的节奏,她要留住爱人气息的芬芳。当我真的失去他的时候,让他的心跳陪伴我,让他的气息环绕我,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上帝啊,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失去他,但是什么时候?请您把他留得久一点,更久一点,让我准备好。我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哪怕我们携手走过一生,哪怕我们都已经两鬓染霜,风烛残年,到那时也不会准备好。卡尔森发觉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以后”,没有谈论过“将来”,这么多日日夜夜,这么多促膝长谈,这么多欢笑,这么多拥抱,他们却从来没有谈论过“将来”。这是个禁忌,每当他们一触及到“将来”,谈话就会嘎然而止,就像刚才。“将来”竟成了他们心田中一处不愿走近的“伤心地”;一块不敢触及,怕再生痛楚的伤疤。谈论“将来”竟然成了她最大的奢望。因为他们没有“将来”。
卡尔森不禁流下泪来。她发过誓,再也不哭的。
三十九、福兮?祸兮?
克雷格开着车,沿着动物园和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