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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将领开了首战,早就对陈军恨之入骨的沈韬云麾下,兵器一扬,高吼一声杀,便冲上前去,只一眨眼功夫,分野清楚的红绿兵便混战一起。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倒下,残破的身体被敌人乃至自己人贱踏,这就是战争啊!陆枫徊的感慨只发出一声,随即意识到现在并非感慨的时刻,所谓刀剑无眼,更何况这样的大混战,也许她会使各种手枪,也许她会使短匕首,不管是一对一,甚至是一对十,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倒下的人也永远不会是她。但,这里不同!这是一个推崇冷冰器的时代,她不是这个时代的救世主,不会有神灵庇佑她千万次都不死。这个世界自成一格,她不过是一个误入者,再大的本事也是需要有相同的可以展示本事的舞台才叫本事,比如地球!可惜这里不是,这里是光明王神圣母拉都赫德星,因此注定她陆枫徊在这场群斗中只能是个弱者,一个需要沈韬云贴身保护的弱者。
陆枫徊被动的任由坐下的独角兽凭借本能把她带到这边又带到另一边,却总不离沈韬云的保护层。陆枫徊眯起眼,即使身为这场战争的弱者,她也可以选择作一个弱者中的强者。随手自一名自己人的尸背上拔起一杆粗制铜枪,有模有样的挥舞起来,她也不远离,只在沈韬云身边转动,虽不能毙敌于枪下,却也叫不少敌军发出阵阵惨呼,轻敌的下场,陆枫徊轻扯起唇角,无言的笑道。
两军的实力不相上下,但陈道的人明显比沈韬云的多了一倍,可因沈韬云这边的军士为着陈道先前的侮辱,心里莫不想杀光眼前的敌军为将军出口气,拼杀起来硬比对方多了一分狠劲,就因这一分的不同,注定了陈道占不了太多的便宜,承天的兵士渐有不敌之感,可惜早被妒忌乱了心智的陈道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仗着自己比沈韬云多了那一分的年长与经验,把沈韬云当成老鼠来耍。每一枪过去并非致命的重创,而是以羞辱为目的在对方身上划出道道血痕,伤不重,但那护身甲却不敌硬器的无数次碰擦,渐渐的裂开一道道口子,激战一久,沈韬云的上身几乎无完衣,那健美修长的身形若隐若现,而陈道做了这许多花力气的多余之事却只稍显疲态,她看着沈韬云的狼狈,哈哈的大笑道:“丑鬼,今日我陈道定要你赤身于这天地及这些人的面前,如你还有些羞愧之心,还是早早的自我了断吧,哈哈!瞧不出来,你丑归丑,这身体还是有些意思,可惜你惹到了我陈道,即使是具死尸,本将军也不轻饶你,本将军要把你那丑恶的尸体吊在我家的粪池边,看那莫晴还喜欢你吗?哈哈!”
此时的沈韬云眼中满是仇恨,从来没有人如此让他怨恨,陈道做到了。他贵为将军,在军中为了立威,很多禁止男人做的事他都做了,只这男儿身,在他心底深处,是只有他的伴侣才能看的,脑海中闪过枫徊的笑脸,眼前是陈道猖狂至极的狞笑,破碎的衣灌进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仿佛仿佛所有的撕杀全静了下来,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到了他的身上,看到了他的身体,不——陈道,不可饶恕!
羞愤至极的沈韬云失了最后的冷静,他一改沉稳自持的打法,不要命似的冲了上前,化被动为主动,竟也使陈道一阵手忙脚乱,几乎应付不过来。
陈道的狂言浪语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清,这样的不要脸,叫陆枫徊几乎气得中风,很好!很好!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了,而她做了良民这么许久,久到几乎忘记自己原就是一黑暗人士,她这个优秀间谍最善长的除了医术外,就是杀人。而杀人,她最善使手术刀,够利,只用一刀即可叫人骨是骨,肉是肉。
而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杀人之器。短小的刀具在光日起闪着寒光,她离了独角兽,如鬼般闪近拼斗的两人,对于这场战争也许她没折,但只需对付陈道一人,却是绰绰有余,只一闪眼,陈道便因手中突然一痛,松开了虎口,那杆心爱的长枪当的一声被沈韬云的刀隔飞了出去。吃惊的往右手瞧去,却只看到一道血痕。
陆枫徊一抖右手,那冷白的刀面唯一的红随之飞离。痛吧,陈道,你哪里的神经线最密集最敏感,我的刀就划向哪里,痛是你唯一的感觉。像你这样的人能感知的只是这肉体的痛罢了,你再多的痛也弥补不了你在韬云心上划的伤。虽然无法等价,却是你唯一能付出的,所以,慢慢痛吧。
借着陈道一愣之际,陆枫徊将外身的软甲甩给了沈韬云,虽然套在他高大的身体上颇为滑稽,但沈韬云还是对她扬起了一抹叫陆枫徊惊艳不已的笑。但随即那笑变了形,扭曲成团,只见她大吼一声:小心,便向他飞扑而来。笑,僵硬了。他知道事情有变,背后那阵冷风袭来,看是躲不开,陆枫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