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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揽著腰,带往床边,他按著她的肩,要她坐下,她没有挣扎,乖顺地等待他开口。
“我真的很想试试把你按倒在腿上,打你屁股的滋味。”
她瞠眸,不知道他说真说假。
“但是不行,那样一来绝对不会只是很单纯地惩罚你。”他没有自信面对迷人紧俏的臀儿而不想入非非,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定力只准自己的手拍击俏臀而不做些其他色情的事。
“……我做了什么该打的事吗?”
很好,还天真无邪地问他——我做了什么该打的事吗?
“当我掏心挖肺地对待你,你却把它当成驴肝肺,我跟你谈情说爱时,你当我在说谎演戏,半个字也没搁在心头上,你说,你该不该打?”
“……慢著,你说什么?”范悠悠听得清楚,但无法理解,他在生气,但又不歇斯底里,数落她罪名时扣来的大帽子让她一头雾水,怎么听来像是她辜负他、玩弄他,但实情不是这样呀!
她以为……
“我拥抱你的时候,你也是抱著应付我的心情?我亲吻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跟我做爱……还是你觉得那不能称为做爱,只把我当妓男用用,解决你的生理欲望?”
“我没有……”
“没有吗?”
她咬咬唇,突然生出勇气反驳他:“那是你吧……”
“嗯?”他挑眉,就是在等她这句话,“大声点。”他还鼓励她。
“在应付的人,是你,在忍耐的人,是你,解、解决生理欲望的人,也是你才对吧……”
“我听不懂,说清楚。”他装傻。
“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事,不用说得多清楚。”她低头不看他,也不想说更多。
“悠悠。”换蓝冬青叹气了,“我对你没有一点虚假,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你误会我了,你在老虎家听到的话并不完整,我不是在玩弄你,也没有设计任何游戏,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是真心还是作戏,如果从头到尾我带给你的都只是后者,那么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男人。”
“我误会你了?”她吃惊地觑他,觉得他讲了个天大的奇怪玩笑,但随即又咕哝低语:“可是不对呀……我不是你会喜欢的女人,你不喜欢我——”她直摇头,他从来没跟她说过半次喜欢,以前又好讨厌她的任性,他每次都只是在忍受她,他是因为赌输给她爷爷才不得不照顾她……
他大掌擒住她的脸颊,定住不动,命令她看著他,牢牢的,不准在这种时候逃避。“范悠悠,我爱你,你对我的不信任,我好难过,而你以为我会以伤害你为乐,我好震惊,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感觉到我每一分的情意?我要说多少次我爱你,你才会相信我比喜欢还要更喜欢你?”
“我以为……你是假装的……我以为你只是想报复我……我以为你最后会跟我说都是骗我的,甚至于你刚刚讲的那些话,我都以为你会不会等我高高兴兴抱著你也说爱你的时候,再跟我说‘是假的,骗你的而已,你又当真了’……”她讷讷地轻喃。
“所以就连我的求婚,你都不当真了。”害他受到的打击超大的。
“我一直觉得很纳闷,你对我好好,又温柔又有耐心,我时常迷惑地看著你想,为什么你的演技这么好,就连拥抱不喜欢的女人还能那么热烈入戏,我还偷偷佩服过你……”她总是在被他抱过之后得到难以忘却的温暖,他亲吻她时从不敷衍,把她当成美食,吻得好深好彻底,她以为自己会被他吞吃下腹,他带给她的晕眩,就像漩涡,每每当她提醒自己该冷静下来,但在结束之后反而都是她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如此入迷失控,他呢?
“不管男人是多么欲望的动物,脑子被下半身支配得多彻底,不是真正心爱的女人,绝对得不到完完全全的体贴。身体的勃起靠的是性欲,随便一支A片也能做到,可是要男人甘愿为女人欢喜、烦恼、操心、想念、生气,气完又不顾窝不窝囊地挨回她身边,想逗她笑,要她别跟他计较,最好是忘掉他说错的话、做错的事,怕她记恨他一辈子,再也不肯理他,要等她终于破涕为笑,宽容地说‘好吧,原谅你这一次’,整个人才如获特赦——”蓝冬青的嗓音转为轻软,“悠悠,我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要我对我厌恶的女人假装多痴情,我做不出来,我没这么高的本领,你和我是同类型的人,你一定懂我的意思,我们不浪费温柔在我们不在乎的人身上,不是吗?”
范悠悠是形于外的冷漠,美丽的脸上永远镶著“生人勿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