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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她不会说出实话。”
“实话……?”
“她说不定隐瞒了什么,她虽然嘴巴上说不清楚儿子的事,但是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
哲朗想到要询问户籍誊本的事,但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想表现出自己对命案的关心。
“都年底了,街头的装饰还这么冷清。看来这果然是受到了不景气的影响。”早田眺望车外说。“银座说不定会稍微好些。”
“要去银座哪里?按照你昨天的说法,似乎是一个人不方便进去的高级酒店。”
“高不高级我是不知道,那确实是一个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地方。”说完,早田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我们要去这家店。”
那是刚才在户仓房间发现的“猫眼”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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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银座,街头上的人群也没有变多。早田下了计程车,感叹地说:“日本再这样下去会垮掉。”
“说到年底的银座,从前可是人满为患。”哲朗说,“听说店家打烊了之后也拦不到计程车,无处可去的人们就在街头游荡。”
“马路就成了电话叫来的计程车和包租汽车的停车场。客人个个出手大方,花钱如流水,在女公关的目送之下回家,给司机小费也毫不手软。那真是美好的时代。”
“你那时来过银座吗?”
“我刚进公司没多久的时候,前辈带我来过几次。那时我常期许自己,希望能够早点凭自己的力量来享受这种奢华,但是等到我能够那么做时,庙会已经结束了。繁华景象都成了过往云烟。”
“须贝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是在保险公司工作嘛。当时所有业界无不意气风发,仿佛天下尽在掌握。”
哲朗大学毕业时,正值全日本经济蓬勃发展的时代。人人能进想进的公司,想换工作随时都能换。大家都想不到这个时代后来会被形容成“泡沫”,个个满怀雄心壮志。就连哲朗也曾试着回首当年,如果不是那个繁华时代,说不定他不会想要成为记者。
哲朗突然想起了户仓明雄。他靠亲戚的关系,当上了铁工厂的常务董事,虽然被人在暗地里取笑说是废物董事,还是常跑银座。对他而言,那说不定是晚一步来临的泡沫时代。就像所有人在那个时代都会做的事一样,他也沉溺在错觉之中;一种这么做很稀松平常的错觉。即使从梦境中醒来,还是离不开幻象。小香这名女公关对他而言,就是幻象的象征,所以他才执意不放手……
“到了,就是这里。”早田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楼说道。一整排的招牌从下面数上来第五个,上面写着“猫眼”两个字。
店在三楼,黑色大门上浮雕着一只猫。哲朗他们一进入店内,马上有一名身材苗条,身穿黑色套装的女子替他们带位。这家店约二十坪左右,已经来了两桌客人。
一走进店里,左手边是吧台,最靠近大门的高脚椅上坐着一名男子。哲朗他们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哲朗他们的座位有一名身穿橘色套装的年轻小姐坐台。她有一双凤眼,将假睫毛的一部分涂成了粉红色。
服务生奉上毛巾后,野火鸡(Wild Turkey)威士忌的酒瓶和冰桶一起送了上来。女公关问了哲朗喝加水威士忌好不好,哲朗说好,她就一脸理所当然地开了那瓶酒调制。她似乎认识早田。
哲朗拿起挂在酒瓶上的牌子,上面写着“安西”。
“我昨天来过了。”早田低声对哲朗说道,衔起一根香烟。女公关立刻用店里的打火机替他点火。
“你一开始就打算带我来这里吗?”
“是啊。”
“你知道命案的被害人是这家店的常客。”
“那种小事一下就能查到了。”早田贼贼地笑。
“你为什么找我来?如果你昨天来过的话,今天也自己一个人来不就得了吗?”
“连续两天就不方便一个人进来了。再说,偶尔一块儿喝酒也不赖吧?别想太多,今晚尽管喝。”早田举起酒杯,和哲朗的酒杯对碰。
肯定没错。早田因为某种原因,知道哲朗涉及了命案,于是拉他一起采访,想等他露出马脚。
早田要哲朗不用客气尽管喝,但是哲朗却完全没心情喝酒。话虽如此,哲朗也不想白来这家店,于是偷偷地观察周围。
在吧台担任酒保的是一个女人。她将短发随意地向后梳拢,似乎没有化妆,感觉像是宝塚(* 宝塚,Takarazuka Revue p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