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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得意地朝厉如锦摇摇脑袋,在爱人的脸上抹了一把:“如锦不知道罢,大婚前夜,我和致深偷跑出来。就到了城墙上,我很激动,想到第二天就可以娶到你,想来那晚是睡不着了。我们在这里喝了会小酒,过了几招拳脚。他比我还激动,打得很欢实。后来他摊睡在地上,我还不困。就拿匕首在墙上刻起字来。想来想去,觉得这句最恰切。惟愿君安,生死挈阔。我可等到那个人了,哈哈~”
床榻之外,永嘉其实很少讲情话。厉如锦听得脸热心动,双颊绯红。
“啧啧,夫人很感动是不是?来,香一个,奖励下为夫。”永嘉指着脸颊,调侃。
没想厉如锦突然发狠般地拉过永嘉,撕咬起永嘉的唇舌来。这是飞来之喜啊,永嘉很快化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地狂吻起厉如锦来,脸颊,颈脖无一处放过。厉如锦被吻得浑身瘫软,只能大口呼吸。两人喊着彼此的名字,交颈缠绵。七年的婚姻,激情渐渐枯寂,却总还有余温……
月魄当空,天地同辉,只愿花好月圆人长久……
☆、持盈
春风开紫苑,天乐下珠楼。永嘉的生辰恰逢中秋,皇帝万寿节,明宫处处华灯明烛,美不胜收。
八月十五一早,帝后皆着盛装,先去清辉殿给上皇请安,谢养育教诲之恩。陪上皇用过早膳,皇帝再去圜丘、天坛祭拜。午后接受百官贺寿,之后移驾御花园,赐宴群臣,君臣同乐。
皇后的礼服足有二十多斤,厉如锦穿着勉强给成化请了安,用膳前成化便让他在清辉殿更衣,怕他受累。回到许久未住的昭阳殿,厉如锦跟萧懿交待几句,待小姑娘记熟,便去睡了。晚上夜宴消耗体力,厉如锦在白天自然是要养足精神。
夜宴上穿着的礼服比白日里的轻便了许多,然而依旧是纹样繁复,华美贵重。永嘉着玄色,厉如锦穿正红,都显得十分庄重。两人照例并肩来到席间,赴宴的皇亲贵戚们纷纷下跪行礼。之后便是两人到成化座前,先行君臣礼,再行父子礼,待半刻后,满座宾客才坐定。
座位按着宾客地位和与皇帝关系的亲疏排的,程北亭一家自然是在首席。一家人也是盛装出席,贺念卿生在文清侯府,从小吃穿用度比起皇子来也不差。在穿衣装饰方面很用心,想来今日全家人的衣饰都是他的手笔。
永嘉看了眼程致深,他最是晓得这个堂侄的。生得是俊美风流,却不修边幅。衣装配饰都来得随意,他爹不给换新的,自己一件衣裳可以穿三年!但今夜程致深显然是被贺念卿好好“休整”了一番:宝蓝的交领锦袍,配上金玉腰带显得人愈发修长。同色抹额,明珠发冠,眉目清楚,面如冠玉。就连一向挑剔的永嘉也不得不承认,程致深的形容确实出色。
看着倒是个玲珑玉人,前提是不要开口说话……永嘉心想。
程致深显然在逗弄自己娇滴滴的幼弟,瞧以深一脸可怜相就知道。永嘉看得想笑,正要指给厉如锦看。不妨厉如锦正要给他敬酒:“臣厉如锦祝南华天子寿,祝今上年年岁岁有今朝!”往年厉如锦都要跪在天子座前祝酒的,只是连着两年他的身子特殊,便都只在座上敬了。是啊,去年这个时候厉如锦也是怀着身子呢。永嘉有些感念,看着厉如锦的眼睛饮下杯中清酒,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多谢梓童。”
帝后相饮,众臣也高举酒杯,齐声贺道:“年年岁岁有今朝!”
一时山呼海应,气势非常。
宴饮开始不久,成化便托口困乏回清辉殿了。向首席上的皇亲旧臣们辞谢,永嘉夫夫自然要起身恭送。
成化只托托厉如锦的手臂:“皇后身子沉重,如果不能支持一定不要逞强。”
厉如锦微微欠身:“多谢父皇挂怀。”
帝后回到席间,居然见萧懿捧杯蹦蹦跳跳地跑来,酒水撒了半杯自是不谈。
席间有些安静,只见小公主声音甜软地唱贺:“儿臣萧懿祝南华天子寿,祝父皇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水长流!”
永嘉忍笑饮下女儿敬的酒,笑:“公主孝惠,如此,趁今日佳节,朕就再添喜事一件罢。封朕长女萧懿为懿翎长公主,赐皇庄一座。”
言毕,满座皆惊。公主才四岁罢,居然得了这么贵重的封号。还有皇庄,那是皇子才有的封赏。都说今上疼宠女儿,今日所见才知言之不虚。厉如锦心里也是惊涛骇浪,脸上却不动声色。自然是感动非常,给女儿这么厚重的封赏,自然肯定的是自己的地位。对永嘉又有些愧疚,如果萧懿是皇子,他恐怕更高兴些罢。萧懿不晓得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