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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当黄芩又一次不得不驻足等待时,沐青平一面加速跟上,一面兀自兴奋道:“真叫人不敢相信,居然这么容易就逃出来了!”
黄芩回头瞧他一眼,道:“你待怎的?我们放火在先,你们大当家挑庄在后,别说他们料不到,就算料到我们是趁机逃跑,也得先顾着庄子。囚犯逃了,还能从长计议;老巢被烧、被挑,可就输了脸、断了根了。是以,他们自然是救火的救火,应敌的应敌,无暇顾得上你我。加之,你又熟悉庄内布局,我们占尽便宜,又得此良机,若然再逃不出来,那才是太没用了。”
沉吟一刻,他皱眉又道:“只是,那把火,用不了多久就能扑灭,而你们大当家,恐怕也摆不平一庄子高手,所以我想,很快就会有人追上来了。以他们的体力、精神,强过我们数倍,而以你现下的脚力,只怕我们还是难以脱身。目下,唯有希望你们大当家能多拖延一片刻才好。”
沐青平听言呆了一呆,道:“如此说来,我们那般大张旗鼓地放火,倒是弄巧成拙了?莫非还不如偷偷溜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才是上策?”
黄芩冷笑一声,道:“天真!你瞧那庄子守得多严密;只怕连只苍蝇也难飞得出来?以我们的状况,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庄子,谈何容易。若是不放火扰乱他们,同时通知你们大当家动手,我们未必到得了这里。退一步说,就算运气好,逃得出来,也必然会惊动警哨,若是没人帮忙牵制,只怕他们现时就已追上我们,在这里厮杀开来了。按照你我目前的状况,你觉得能有几分胜算?”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嘴里咕哝着又道:“若非这后续的逃跑实在胜算不大,我早就冒险,强行动手了,又怎会拖到你进来帮我?”
这句话说得声音极低,而且含混不清,沐青平一时没能听明白。
眼见人赶了上来,黄芩转身又继续开路。
而后,虽然沐青平努力跟上,但脚酸腿软,心有余而力不足,仍是被黄芩越拉越远。
忽然间,他停下脚步,张口道:“有大当家在前门拖住那些高手,以你的脚力,摆脱追兵想来定无问题。不如我们就此分道而行,待你见过大当家,替我向他说一声‘沐青平幸不辱命’便可。至于我,会试试看有无别的法子脱身。”
黄芩回头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沐青平仰起头,‘啪啪’拍着自己的脖子道:“反正我这颗脑袋,早已托付给了大当家;就是此刻拿去,也无不可,只要不误了大当家的事,便是值得!”
黄芩心道:瞧不出他整日混迹在女人堆里,也有几分狠劲,倒不愧是条汉子。
其实,无论表面怎样,混在哪里,沐青平也是盗匪出身,更是北斗会的一员,别的不说,关键时候总是豁得出命的。
黄芩轩眉道:“瞧你生的细皮嫩肉,似个娘们儿,不想倒如此讲义气。此番你自投险地,是为搭救我,我怎能舍下你,坏了你的性命?”
沐青平摆手道:“我自投险地是受大当家之命,并非是心好搭救你,你全不用在意。”
黄芩道:“ 心在你肚里,我没法判断是好是坏。但是,我瞧见你自投罗网,帮我、救我,是以不能扔下你。”
沐青平着急道:“可是,有我这个包袱拖累着,很快会被追兵追上的。”
黄芩道:“你们大当家是何等人物?庄子里的人想腾出手来追击我们,恐怕还得等些时候。倒不如我先背你撒开腿跑一程,也好多拉开些距离,如此,至少不容易被一下子追上。”
说罢,他不由对方再多推辞,扯下两幅衣襟,把沐清平背在背上,牢牢捆住,之后扔了刀鞘,单手持刀,又对沐青平道:“你需抱紧我。现下,我们俩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只盼我的体力能多支撑一刻,而你们大当家也能多拖延一刻。”
沐青平心下大为感动,很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见黄芩说这番话时的神情、气度,就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一般,是以,反倒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了。
当下,黄芩提了那柄没了鞘的钢刀,凡遇到粗壮的树枝、纠缠的荆棘阻挡前路,挥刀便砍,权作开山刀使,直向那杂草丛生、无路可走的密林深处逃窜而去。
虽然背上背了一人,他依然脚步如飞。
就在黄芩忙不择路之时,茶庄前院内,韩若壁正身陷一场恶战之中。
一般以少敌多的情况,最忌讳的就是被对方团团围住,是以,但凡高手大多会边退边打,左右迂回,虽然出手时务求将对方致死、致残,但又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