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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久经驯养的德国牧羊犬可能因即将到来的好事被人打断而显得暴躁不安,四名黑衣人倒地的情景刺激了兽类深红色的眼睛。领头的那只大狗喉咙中发出呜呜的低吼,後退几步後,没有任何预兆地带头朝宁子翼扑去。
宁子翼躲避不及,只有暂时地弯腰侧过大狗的直接攻击。经过特别驯养的狼狗每一条都有小牛犊大,尖利的犬齿在白炽灯下闪著洁白的冷光。宁子翼飞快捡起脚下与黑衣人搏斗时掉出的小刀,借著领头大狗扑起之势,将小刀插入大狗的胸腹里。
大狗这一跃让深刺入腹的小刀不花半分力气就将它开膛破肚,漫天的血珠洒落在宁子翼没有躲闪的脸上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地狱中的恶魔,既恐怖血腥,周身又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危险吸引力。
另两条狗看见头狗惨死,不禁呜呜地退後,显然已经失去了刚才的气势。
宁子翼哼了一声,直接走向被宁子臣用匕首架住的宁子羽。
标准的九头身,宽肩、长腿的男人有一副令同样身为男人的宁子臣都不得不称赞的醒目美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看清这个让宁子羽不惜背叛宁氏,并将自己的命运一并作为陪葬品的罪魁祸首,宁子臣除了恐惧外更多的是愤恨。
“站住,别以为、别以为我下不了手!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割断他的喉咙!”
为了证实他说到做到,锋利的匕首在宁子羽洁白的脖颈上一拉,雪白光裸的脖子上就如突然绽开了一朵花,深红的斜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不断开裂、扩大。
高大的男人果然止住脚步,阴冷的蓝眸极慢极慢地移至宁子臣浮肿的脸上。
“你……你就是宁子翼吧,你……”被剧毒的阴凉目光紧攫,宁子臣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下流辱骂又活生生地咽下。
面对这样怯懦猥琐的反映,宁子翼扯扯冰豔的唇角,转身拉过一旁打翻在地的折叠椅跷腿坐下,一脸玩味的看著他。
惊疑不定地注视著高深莫测的男人和他身後由他制造的惨淡背景,宁子臣倏然睁大眼睛,“啊……”
早已被肌肉松弛剂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宁子羽,在宁子臣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反手一肘撞向宁子臣的肚皮,根本想不到宁子羽还有攻击能力的宁子臣猝不及防的挨了这扎扎实实的一撞,捂著滚圆的肚皮痛哼著倒地,手中的匕首也叮一声掉入宁子羽的手里。
三天没有得到食物又被大剂量的药物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宁子羽,刚才那蓄力的一击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但匕首粗糙的柄端刺激著他早已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於是抓紧匕首,高高举起──
“羽!不要!!”
坐在折叠椅上的男人早就没有了看戏的心情,生怕个性理智倔强的人会有什麽自残之举,宁子翼立刻站起来想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匕首。
可等待他的却是一声凄惨到极点的惊悚惨叫──
“啊啊啊啊啊──”
大量墨色的浓血在那具白皙的身体下喷溅成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不著一缕的青年骑在宁子臣发福凸出的肚腩上,双手握紧匕首把柄,将匕首锋利的刀身全部插入宁子臣的左眼里。
惨叫还在继续,小股腥红的血液喷污了宁子羽豔丽无匹的脸颊,以匕首承载著所有重量的美丽青年,在听到蓝眸男人惊慌的喊叫後慢慢转过侧脸,狭长黝黑的眼眸危险且眨也不眨地盯著站在屋中间定住脚步的他。
荧蓝的双眸先由赤裸裸的恐惧化为惊讶,又由惊讶变成惊奇,最後成了深深的惊豔。
“子羽……”
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想伸手去搂住那具残忍美丽的身体来安抚这几天的疯狂与担心。
转过头,看著身下死鱼般不住抽搐的宁子臣,宁子羽拔出插入他左眼的匕首,在宁子臣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前,就将匕首再次插入他的右眼里。
“呜哦哦哦哦哦…──”
支离破碎的惨叫像被人捏住了咽喉,还没有失血昏迷的两名黑衣人看到宁子臣的惨状已经不寒而栗,他们简直不敢想象,百般亵玩过宁子羽的自己一会儿会是什麽下场。
“够了,我来。”
抱起宁子羽的身体,宁子翼将他搂进怀里,“你想怎麽对付他们说一声就好,我来动手,你休息。”
三天来唯一可以信任且温暖的体温让宁子羽一言不发的放松身体,太累了,太恶心,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回抱男人的腰,宁子羽看不到男人在他做出这一动作後蓝眸中温柔的表情。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