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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年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雖然沒被回復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魚稱老師上次的回覆本來就是一時興起,再比如魚稱老師或許不常看評論……
但溫頌年依然忍不住擔心,魚稱老師會不會還在生被自己臨時放鴿子的氣。
想到這裡他便有些喪氣,垂著腦袋把手機塞回到羽絨服的口袋裡。
溫頌年邁步走進寢室,剛抬眼就瞥見自己的書桌上放著一份包裝精緻的定製蛋糕。
溫頌年不免怔神,因為這份蛋糕這顯然不會是剛剛與他同行的舒一帆和沈斯帶進來的。
「你們今天誰生日嗎?」溫頌年猶豫道。
舒一帆「嘿嘿」地笑了一聲,撇下相機包就躥到了溫頌年身邊:「學長,這份蛋糕我們三個人給你訂來慶祝獲得1839攝影獎的!」
溫頌年啞然:「那都多早的事情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意義不同啊!」舒一帆梗著脖子解釋,「我們三個以前對你一直有誤會,昨晚聽完學長你在白鳳山上分享的經歷之後,就覺得應該要更加隆重的為你慶祝一下1839攝影獎!」
放在以往,可能任何一個攝影系的學生都會用「天才」去概括1839攝影獎的獲獎得主們。
但段景琛、舒一帆、沈斯知道,對於溫頌年來說不是這樣的。
起碼不全是這樣。
溫頌年的榮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很痛苦,為此也付出了很多代價。
曠課也好、處分也罷,溫頌年總是在被外人在私底下輕率地評頭論足。
或許他本人是不在乎的吧。
但對於寢室里的另外三個人而言,他們了解內情,明白溫頌年看似出格的舉動背後,其實只是想讓自己的生活歸於平靜。
「這算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祝賀學長不破不立。」沈斯收拾好相機後也走了過來。
「對!」舒一帆拍著胸脯打包票,「如果學長你再遇上那些爛人爛事,我們三個肯定站出來幫你出頭!」
溫頌年說不上來自己現在內心的感受。
大概像是被什麼東西穿雲破月地刺中了,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武裝便忽然馬失前蹄,被一個踉蹌全部消解。
溫頌年開始無所適從。
他不擅長在別人面前表露情感,也不確定自己在收到這樣的驚喜之後,是不是應該表現得更加興奮和感動一點。
「謝謝。」溫頌年難得害怕別人誤解自己的情緒,「我很開心。」
不過舒一帆和沈斯顯然早就習慣了溫頌年的性格。
「學長你開心就好,反正這也算我們的賠罪禮吧。」舒一帆大大咧咧地扯開絲帶。
他把蛋糕外面的那層透明包裝盒放到了一邊:「雖然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但是老段說他上次跟學長你一起去食堂吃飯,發現你點的菜都是甜口的,所以我們就……」
「怎麼還有張賀卡?」舒一帆言語疑惑。
溫頌年笑了:「你們自己買的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啊?」
「我和舒一帆只參與了前期商量口味和尺寸的流程。」沈斯解釋,「最後跟店家溝通是段景琛一個人做的。」
舒一帆把賀卡遞給溫頌年:「雖說裡面寫的東西大概率也只是一句很簡單的恭喜,但我們儀式感要有,學長你還是親自打開吧。」
聽罷,溫頌年在接過賀卡後順勢打開。
可引入眼帘的字樣卻不像他之前料想的那般簡單。
[生命見證過多少真實,付出過怎樣的努力,我相信那些經歷最後都能成為學長逆流而上的底氣。
恭喜學長獲得1839攝影獎,祝你天天開心、彩票中獎、永遠不會被辜負——沈斯、舒一帆、段景琛]
溫頌年盯著眼前的賀卡怔怔出神。
雖然落款處署了三個人的名字,但這段話究竟出自於誰顯然已經呼之欲出。
「學長,什麼祝福話你能看這麼久啊?」舒一帆說著就想湊過來。
溫頌年匆忙合上賀卡,語氣生硬:「沒什麼。」
舒一帆縮了縮脖子,眼神疑惑。
半晌,溫頌年又沒忍住開口問:「今晚校運會的文藝匯演什麼時候開始?」
「七點吧好像。」沈斯隨即反應過來,「學長你之前不是說沒興趣嗎?」
溫頌年的指尖蹭過手裡的賀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蠻去逛逛。」
第25章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