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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琛立刻沉下臉色:「有人說你了嗎?」
「沒有。」溫頌年歪著腦袋回憶道,「幾個攝影師聽完好像是想上前對我說教的,但是打掃路過的清潔阿姨可能沒注意到那群攝影師,跟在我後面搭腔了一句『我也這麼覺得』……」
溫頌年笑起來:「然後那幾個攝影師就灰溜溜地走掉了。」
「那就好。」段景琛這才放鬆了神情,開始打量自己面前的攝影作品。
現在一個攝影師想讓自己的作品出現在展館裡,比起照片質量,其實更注重攝影師本身的人脈與人氣。
「能力」這個衡量標準只會被用來要求一無所有的年輕人。
溫頌年看這塊展區沒什麼人,就走上前去把自己昨天剛掛上去的攝影作品取下來,給段景琛展示自己昨天用釘子在作品背後砸得小貓卡通畫。
不得不說,雖然段景琛一直看不懂溫頌年在紙張上的卡通畫,但現在這個被藏在展區裡的小貓還是挺傳神的。
「我的小貓好看吧?」溫頌年回頭向段景琛炫耀。
段景琛彎起眉眼,柔和地注視著溫頌年:「好看。」
兩個人還沒繞著展廳逛多久,段景琛又被認得「江大少爺」名號的攝影師抓去寒暄。
溫頌年沒有跟著,只是尋了個能看到段景琛正臉的位置坐下休息。
他剛拿出手機,就看到了屏幕上彈出了一條消息:
——【boer:您的特別關心[魚稱才不吃魚]剛剛更新了一條博文】
溫頌年看了一眼還在遠處與人攀談的段景琛,又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整點時間……
所以段景琛之前boer的博文都是定時更新的啊。
溫頌年咬牙切齒,怪不得上次他在白鳳山民宿看人魚s圖羞得整晚沒睡著覺的時候,段景琛能在隔壁床睡那麼香!
但即便如此,溫頌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本能,抬手就往魚稱老師最新的一條博文里沖。
這次的s圖魚稱老師難得出了古裝造型,金色的發冠束起高馬尾長發,翩翩少年郎身著大婚的紅衣,左手支著腦袋,半身靠倒在紅羅輕晃的婚床上。
一縷發尾半遮半掩衣服鬆散領口所裸露的胸肌線條,右手伸向前方,動作像是在邀請,可灼灼目光之中,卻沒有少年人常顯的明媚,而是充滿了濃厚的情/欲。
以至於原先肢體上的禮貌邀請在這一刻倒成了克制的謊言,仿佛那人就是有意想讓你卸下防備,主動受邀進入他的懷中。
而當你看清對方眼底晦暗深邃的情緒,憑生退卻之心時,他的掌控欲似乎又會在頃刻間覆裹住你的全身。
緊接著,脖頸的吻痕、後腰的指印、大腿附近糜/爛的殷紅都將成為那落下的懲罰……
溫頌年揉了揉發燙的耳朵,連忙停止了自己無端的聯想。
他忙不迭地退出圖片,往下翻評論區。
果不其然,第一條熱評就是——
【爹咪,你、你甚至還把指甲剪得那麼乾淨……】
瞬間懂得評論言下之意的溫頌年羞得立刻退出了boer的軟體頁面。
這時,季馨晚恰好也在微信群里轉發了魚稱老師的這組s圖。
【小兔鹿也:魚稱老師上一組s圖看起來都要碎了】
【小兔鹿也:這次怎麼光憑一個眼神,看起來就像是要把人拉到床上爆炒三天三夜啊!?】
溫頌年立刻從坐位上跳了起來,他飛速打字:
【ngyear: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ngyear:你幹嘛亂說這種話啊!!不准再說了!!!】
季馨晚只覺得莫名其妙。
【小兔鹿也:我為什麼不能說?】
【小兔鹿也:我又沒說魚稱老師要炒你??】
溫頌年抬眼便看見朝自己邁步而來的男朋友——
你這不就是有在說嘛!!!!
第51章
一從北槐國際攝影節的交流講座回來,溫頌年就去快遞站簽收了自己買來的拍攝道具。
隔天,他便背著書包,直奔段景琛拍攝勇者s圖的出租屋。
溫頌年獨自坐上計程車,把書包小心抱進懷裡,偏頭去盯車窗外逐漸開始倒退的風景。
其實溫頌年凡事都不喜歡打啞謎。
但他發現段景琛就是魚稱老師的那個晚上,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當面去追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