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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琛彎起眉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並沒有因為溫頌年這個略微有些奇怪的問題感到詫異。
等溫頌年按照逐漸被養成的習慣主動跨上去,乖順地在段景琛的大腿上坐好之後,段景琛才說出自己認真思量過的答案:「兩歲的生日吧。」
自從發現溫頌年就是松葉老師之後,段景琛便把松葉老師個人主頁里,目前還未因尺度超標而被網站屏蔽的同人文抽時間全部看了一遍。
段景琛在其中一篇文章里,看到過溫頌年的這樣一個觀點——
溫頌年認為,把「衰」和「老」組成一個詞放在一起是很不可理喻的事情。
因為「衰」是人精神狀態的老去,它的反義詞應該是失去生機與活力,而「老」就僅僅是□□上器官的退化。
許多人未老先衰,許多人老當益壯,那每個人年復一年的生日,到底在紀念什麼呢?
段景琛後來有拉著溫頌年聊過這個問題。
兩個人都覺得,年齡其實更多是為了方便國家進行教育管理、醫療保障、社會扶助等等而存在的劃分手段之一,它對於個體本身的絕對束縛是不存在的。
大家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步調,沒有誰能一定要求哪個人在某個年齡段必須幹什麼事情。
所以,如果只指用生日來紀念自己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歲年,溫頌年和段景琛都覺得有些可惜——
畢竟「老」是命中注定的,可「衰」卻能因人而異。
於是乎,兩個人決定從今往後,要借每年的生日去總結自己過去一整年的心靈狀態。
「為什麼是兩歲呢?」溫頌年好奇。
之前溫頌年有暗暗猜測段景琛想過的生日,可能是遇見自己收穫愛情的二十一歲、開始嘗試splay最終經濟獨立的十八歲、甚至是段景琛走出孤兒院,見識外面更寬廣世界的七歲……
但為什麼會是兩歲呢?
「因為兜兜對我來說很重要。」段景琛解釋,「重要到,我可以將今年與兜兜的相處假想成一場新生。」
都說戀愛里的自我尤其重要,但段景琛有時候還是感覺自己心底的某一處像是被溫頌年徹底的改變了。
段景琛開始被人好好地放在心上愛著,開始明白「如果一個人真的愛我存在本身」會在喜悅和生氣的場景里做出何種選擇。
溫頌年捧著真心衝進段景琛的懷裡把人緊緊抱住,跟他介紹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介紹自己對自己的看法,介紹溫頌年對段景琛的看法。
段景琛從無措、迷茫,到認知這一切,每一步的轉變都是艱難無比,可又因為溫頌年的存在顯得那麼自然。
段景琛現在終於知道真正愛自己的人會怎麼對待他。
以至於,段景琛在分辨出那些微薄的、虛偽的愛之後已經任性地不想接受了,他也不再打算在用消耗自我的方式去苦苦維繫。
段景琛想,自己大概是被溫頌年慣壞了。
所以哪怕是在「新生」的認知下,段景琛也說不出溫頌年就是自己的從「0」到「1」。
段景琛被溫頌年引導著意識到能從「0」走到「1」的只有他自己,那是極其痛苦的孤獨,不是理所當然的浪漫。
「兜兜對我來說,是除了『段景琛』本身之外最重要的存在,是思維慣性中數字『1』往上升序的首要選擇。」
溫頌年聽著段景琛猝不及防地告白,臉蛋一下又止不住地泛紅了。
其實段景琛和溫頌年兩個人在日常生活里,像這樣認真表達對彼此的喜愛和在意是一件很頻繁的事情。
他們深知對方的軟肋,例如段景琛的安全感,溫頌年的不合群,但兩個人不會拿彼此的軟肋在發生分歧的時候去脅迫對方,而是努力地滋養彼此,也好好地療愈自己。
或許是段景琛語氣太篤定,眼神太溫柔,讓溫頌年甚至都不忍心由著往常害羞時的小脾氣說出「不准胡說八道」這樣的話。
「我、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溫頌年連忙按照自己規劃的「段景琛生日」流程繼續往下推進。
段景琛配合著問:「是什麼?」
溫頌年從段景琛的大腿上跨下來,塌著腰跪趴到床邊,伸手去床底下掏出了一個塑膠袋,把塑膠袋撥掉之後,裡面才是真正包裝精美的禮物。
溫頌年抱著禮物,不用段景琛特地提醒,他就又重新坐回到了段景琛的大腿上。
「兜兜好乖。」段景琛抬手撫上溫頌年的面頰,大拇指沒忍住在自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