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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無論是校領導還是輔導員和班主任,都齊齊向溫頌年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溫頌年:「……」
實際在boer只有七十萬粉絲數的溫頌年,那天也是第一次聽說自己有接近十七個億的文章瀏覽量。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馨晚跟打機關槍一樣的篤定口吻真的唬住了所有人。
而此刻的溫頌年更是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拿起手機就是一副準備可以自證的坦然模樣。
「我媽媽在國清律師事務所工作。」聶亦晚到一步,他適時地將一張卡片往幾位大人的眼前推,「雖然事情應該不至於鬧那麼大,但這裡是她的名片。」
國清律師事務所是北淮市所有頂尖律師的匯集處,裡面的每一個人說出去都擁有數不清的名頭和響噹噹的戰績。
相較於「名譽權受損」的這件事件本身,要是請出一個國清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來打官司那完全就是大材小用了。
於是乎,溫頌年之前提出來的處分要求,便瞬間顯得無足輕重了起來。
「最終那個傻逼被記了大過,而且是直到畢業都不允許被撤銷的那種。」溫頌年隱去自己寫文的要素,把事情跟面前的三個人講了個大概。
舒一帆聽得投入,跳起來又是叫好又是罵人的。
而沈斯卻是沒忍住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當面跟校領導拍桌子叫板這種事情,自己恐怕再讀多少年的書也不敢去做。
沒有勇氣是其一,但更大的原因還是沒有能與上位者談判的資本。
沈斯心想怪不得這三個人能成為朋友,原來本質上都是一類人啊……
雖然溫頌年很不想承認,但他當時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事件餘韻的影響。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溫頌年也會忍不住去想這齣鬧劇里是不是還有自己的過錯。
如果他的性格不那麼孤僻,是能跟很多人打成一片的那種,或許這起低劣的冒名騷擾從一開始就會被揭穿。
後來,溫頌年的學業成績下滑,生態攝影、攝像非編、影像題材調查方法、攝影藝術表現等課程通通掛科,精神壓力驟增。
饒是有季馨晚和聶亦的出言安慰,但源源不斷的迷茫與焦慮也仍然在不知不覺間侵蝕著溫頌年的內心,他腦海里緊繃著的弦更是有種隨時會斷掉的既視感。
溫頌年後來想通過向學校遞交休學申請來調整自己的狀態,但最終卻因為缺乏如嚴重疾病、家庭原因等正當理由被駁回了。
而這個結果幾乎也成為了他後續曠課的導火索。
「對不起學長。」舒一帆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暗戀班長……」
說到這個溫頌年就來氣:「蠢貨!」
「也沒有太蠢吧。」舒一帆小聲狡辯,「我上學期的世界攝影史的考試成績全班第一,連班長都沒考過我呢……」
溫頌年冷笑:「彩色攝影的先驅是誰?」
舒一帆興奮地脫口而出:「英國的詹姆斯·克拉克馬克斯韋爾!」
溫頌年:「……」
居然答對了,甚至還是全名。
「那我再問你,」溫頌年看舒一帆自信滿滿,「我國勞動法第二十一條的內容是什麼?」
舒一帆:「……?」
溫頌年脫口而出:「蠢貨!」
他接著偏頭去問段景琛。
段景琛在跟清姿工作室簽實習合同之前恰好查過。
他有條不紊:「勞動合同可以約定試用期,試用期最長不得超過六個月。」
「蠢貨!」溫頌年張口就來。
段景琛納悶:「我沒說錯啊。」
「我現在罵你還需要理由!?」要不是舒一帆提醒,溫頌年差點都忘了,「你這個無藥可救的直男!前兩年躲我躲得莫名其妙,換誰心裡不覺得憋屈啊!?」
沈斯出來打圓場:「班長大一時被糾纏得也很慘,學長你……」
「我什麼我!」溫頌年完全不吃這一套,他邏輯清晰,「事情一碼歸一碼,段景琛又不是我騷擾的,我可以陪他一起去罵那個傻逼,但我被段景琛率先區別對待也是事實啊,憑什麼不能發脾氣!?」
其他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靜了兩秒。
說的也是。
這時,舒一帆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只要我不在乎
就沒什麼能傷害我
我不生氣
我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