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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为的便是避嫌。毕竟,凡是君主心中对着那些可以呼风化雨的术士都是有些忌讳的,若是硬是给那些术士按上“妖术惑众”的大罪,那些术士便是麻烦了。而灵容希颜这样光明正大地施展术法,在沈瑾予看来原因也就只有两个:一是不通事世,二是艺高人胆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去惹那个古古怪怪的灵容希颜——一个心性单纯却偏偏身怀绝技的敌人有时候可是非常令人忌讳的。
所以,沈瑾予也只是象征性地隔着门板敲了敲门,可怜兮兮地叫了几声便乖乖的接过被子衣服灰溜溜地回书房了。当然,心里还是会为自己感叹几声的——怎么说自己也是陪着王妃在刑部患难与共了几天,本来还打算今晚便将那洞房夜也给补回来呢。。。。。。。。。
看着沈瑾予不甘不愿的身影,王清澜低低笑了一声,随手打开香炉的盖子,对着灵容希颜伸出手来:“希颜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灵容希颜将书架上的香料递给她,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答道:“我卜卦时发现你在青山,有点担心,就来了。”他说到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沉着声音接着说了一句,“反正我手上的事也做地差不多了,早点来看看你也好。”
王清澜慢条斯理地将颜色浅淡的香料倒到香炉里,美丽地有些过分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她看着香烟袅袅升起,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才轻轻问道:“你找到你师父了?”
“嗯。”灵容希颜点点头却也不愿多答,只是皱着眉头伸手去探王清澜的脉,扯开话题地问道,“可是好些了么,最近是否还会觉得累?”
“还好。”王清澜将香炉盖子放回原处,又坐回原地,语气淡淡地回答道。
灵容希颜皱皱眉,像是遇到了极难解的难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沉沉地叹气道:“所谓劳者,劳体为其下,劳心才是其上。你行止皆有定计,每言必有三思,思虑过甚,心神损耗实在是太大。这便好似烧火,火烧地太旺,器炉有损且后继无力。”
王清澜低头微微笑了笑,眉目流转之间,更添一份寂渺清淡。可是,她的声音却是极低极轻的,隐隐听上去带着一点慵懒的温柔,像是原本就埋在空气暗流中的脉脉清泉。
“我这样的身子,卧着的时候总是比站着的时候多,若是不想些东西,以我的性情,怕是要疯了的。”
灵容希颜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她说得怕是有几分真的,便也不再多说了。加上有意宽慰,便望着王清澜那美丽地毫无瑕疵的面容笑道:“话说起来,似姐姐这般的容貌,当真可算是天下无双,我的幻术就算是修顶处怕也是及不上的。也只有天生的美丽才能令爱者生、怨者死,一颦一笑间风流无限。”
王清澜闻言微微愣了一愣,随即便冷冷笑了:“爱者生、怨者死?我怎会有这样的本事,倒是我那师姐,此道之上修为倒是颇为深厚。”
她这一笑,就如同隆冬之日悄悄盛开的红梅,极艳,极美,却也冷至骨髓,令人心寒。
灵容希颜心下一颤,却也不再说话,只是端着茶盏低低叹气。
正文 应怜稚子正无辜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15 本章字数:1172
“孩子在哪?”萧刖压低声音向身侧的青衣宫女问道,隐隐带着一丝冷冷的不耐。他刚刚从太后的凤凰宫中出来,心中正是不耐,加上对那孩子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垂眉发问时的态度实在说不上好。
那青衣宫女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隐隐听见她声音里的迟疑和犹豫:“殿下,现在恐怕不方便吧?太后和陛下那里。。。。。。。。。”
话音未落,萧刖已是拂袖冷笑:“怎么,你现在还担心这种问题么?”
他一向温文尔雅,风姿卓然,颇有点古时君子不染尘事的样子,这一怒之下却是凛冽的皇家之风,威严立显,令人敬畏敬仰。
那宫女却是冷淡一笑,面色不改,抬头正视他:“对奴婢而言,小殿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殿下您难道真的要让靖王血脉断绝于世么?”
不知为何,这宫女的容貌虽是纤细娇柔,言辞却是极为凌厉,犹如刀剑一般。她一双如同黑珍珠一般光彩流溢的黑眸紧紧盯着萧刖,隐隐透着淡淡的坚毅。
萧刖却是眼神稍变。即使再不愿意、再怀疑犹疑,他却是绝不会真的任由皇兄的血脉彻底断绝的。那个孩子,虽然可能来自于一个意外,不为人知,却也可能是皇兄留在世上最后一个痕迹。他,是皇兄血脉的延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