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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一袭逼人的紫衣步伐从容,脸上的神色淡冷。明黄色的身影亦挺拔了几分。这是他们自那次后的又一次见面,依旧是剑拔弩张之势。
安诀没有跪拜,安儒负手在后,颇有帝王之姿。确实,他是!
谁都没有率先说话,直达安诀高举起手中的圣旨,神情肃穆。
安儒的眼光随着安诀手中之物挪移。
“先帝之旨,还不下跪。”
安儒无法猜测他的父皇在生前给安诀颁予了什么样的特权,但他却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对视良久,安儒终于跪下接旨。
安诀玉雅声音淡冷,圣旨很短,安儒却觉得自己跪了许久。他拜的虽是先皇,但却是真真切切的跪在安诀身前。
圣旨宣读完毕,先皇的意思,安儒懂,但却让他无力至极。终究,在父皇心目中,他比不过安诀。所以,他才下旨成全了安诀的隐退。安儒接过圣旨,紧握的力量很大,他的眸一直低垂。
“你能不能告诉朕,父皇是在什么情况下给你颁这道圣旨的?”
安诀淡淡了挽起一侧唇角,即使身为臣子,却有着比身前帝王更甚的意气风发。
“你该明白父皇的意思,所以,你不该问的。”
“你如此不羁,真想不到这世界竟还有你在乎的东西。”
安儒的话语发自肺腑,苍凉而沉寂。安诀知道,他不是在接他上一句话。
“正如我想不到你当上了帝王后竟是这般摸样。”
安儒无法从安诀的眼里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他一直都是这么的深不可测,让他无措也令他挫败。他们是孔明与周瑜的对手,也是项羽与刘邦的棋逢。不同的是,他们同生在一个国家,他们都是皇子。他选择隐退,他选择高居。这,就避免了浊世里面的异常乱战,但却改变不了周瑜与项羽走到最后的感概。
“你什么时候走?”
“不麻烦皇上亲送。”
安诀走了,从容转身,似他来的时候那样。忽然间,安儒觉得这座皇宫每一处都有灰尘在掉落,片片埋进土里,慢慢如死灰般沉寂。或许,这不是因为安诀的离开。而是,他带走了他生命中最爱的女子。安儒恍然大悟,拿着手中的圣旨回到龙椅上,步步坚毅,却步步沉重。纯金铸造的龙椅,尊贵而冷硬。他发现,他从此便是这皇宫里最硬冷的一处。走所有帝皇要走的路。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发怒,悲喜。最后,死亡。他的情绪牵扯着无数人,但却再没有人能够让他体会活的滋味。从此,只剩思念和回忆与他长存共逝。
“倾霏。。。。。。你长了一双慧眼。”
一声男息在帝宫流溢,萧索冷暗。
玉和宫,元嫔正绣着香囊,是木兰的图案。她喜欢木兰香。那晚,她也问过安儒,安儒点头说木兰洁白。香郁沁人,甚好。
安儒突然想去玉和宫,也许是因为那张脸与他思忆中的那人相似。
安儒突然过来,元夏夏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过来啦?”
安儒把身前的女子紧紧拥进怀里,那一刻,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身前的柔驱。
“嘘,让我靠一靠。”
温淡的声音听着很累,元夏夏没再作声。
昭和宫,凤潇潇饶有兴致的品尝了小厨房新弄的果汁。
“娘娘。元嫔来了。”
凤潇潇颔首,脸色云淡风轻。
“给潇妃姐姐请安。”
“起来吧!”
看着怔怔站着的元夏夏,凤潇潇挽唇淡笑。
“元嫔妹妹快请坐。”
忽然。元夏夏跪了下去。让凤潇潇有些不解。
“潇妃姐姐,是您看中夏夏的。您能不能告诉夏夏,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那张平日里淡静平和的脸,凤潇潇一直觉得有些飘渺,现在元夏夏哭了起来。她才觉得这是真实的。因为不像莫倾霏而真实。凤潇潇使了一个眼色,所以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凤潇潇扶起元夏夏。
“那你就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
元夏夏点了点头。看见一脸平静的凤潇潇后终于止住了哭泣。
“你是否真的是项州知府之女?”
迎着凤潇潇的清目,元夏夏有些慌,半响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与我说,因为,我是这后宫里最不可能害你的人。”
事关整个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