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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语音在慕白的耳旁细碎漫没,很快的慕白便出去了。并且之后的几天慕白大都不在,他忙着去帮倾霏打探一些事情。而映漓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倾霏耳朵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事儿。
“等等,马车?神医?”原本听着映漓津津乐道的倾霏一直是但笑不语的,但当映漓提起她当日被救的场景时,却让她心生了疑惑。
“对呀,那日在武林大会上,师傅怎么给你输真气都不见醒,不但脸色煞白还脉象虚浮,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后来有个懂医的人过来,还别说,那人的医术真挺厉害,给你服了几颗药丸后扎了好些针便稳住了气息。还好,出门遇贵人,搭神医相救,差点没把我们吓死啊,感谢菩萨,感谢菩萨呀!”
映漓说的时候还一脸的惊险,可见当日情势确实严重!倾霏听完后眸光微转,继而问道:“那马车又是什么回事?”
“马车也是那神医的,稳定了你的伤势后,听神医说他恰巧有马车在,所以师傅和我便先乘马车送你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知不知神医的姓名?”
“这个师傅有问,可神医却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他也只是尽了医者的本分,师傅见他这样说就没有勉强了。之后回到客栈,他留下药方子后便离开了。”
“竟是这般······”
“对啊,师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映漓见状问道。
在倾霏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慕白却回来了。
“师兄”
“师兄”
“额,查到了。”
······
倾霏伤醒后的第五日,也许是神医的药方厉害,倾霏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师姐,你真不与我们回去吗?”临行前映漓拉着倾霏的手依依不舍道。
“额,你们先回去。我会尽快忙完早些回去的。照顾好自己、师傅还有师弟师妹们。”倾霏望向慕白和映漓柔声说着。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映漓虽不舍,可还是不得不放开手,往马匹走去,一双眼睛巴眨巴眨的。
“需要帮忙的话要回来,我们都在。”慕白温言,嘴角露出一丝笑。
“会的。师兄,保重!”
“江湖险恶,诸事小心。”
“好。”
倾霏的眼眸微亮,笑容明澈。
慕白、映漓先后上马,不舍的回望过后“驾”的一声扬尘而去。
马蹄声断断续续,其实,慕白心里一直都明白,倾霏此次下山是不会与他们一道回去的,因为这里有她未了的事,而只有把这件事解决了,她才能安然于世。他愿给庇佑伴她左右去涉足这片江湖的险恶,可正因为明白她了解她,所以他能做的仅是离开还有该笑的时候笑,该沉默的时候沉默。她亦如此,曾经多少次她想快点长大,长大到可以给慕白同样的保护,如果可以,她想给他一个家,是那种温暖如煦得像他的笑般的地方。她在七年前本该是一名孤儿了,自去了青荣山后,他每天都和她说话,那时的倾霏安静得如瓷人般没有言语,从那时起,呵护她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倾霏在多少的时间里感激师傅收养了她,感激师兄陪伴着她。青荣派就像她的第二个家,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她遗忘了孤独也记住了孤独,她感受着那份家人般的珍贵和温暖,也曾告诉自己若有一天自己离开了这里,她也要保护这里的所有人,即使是拼死相护、粉身碎骨,她都会去做!因为这是她对他们唯一的回报。
十二月二十五日。倾霏牵马走在安城的街上,已是傍晚,冬日的天色容易灰暗。大雪如棉絮般把所落之处装点得处处纯白,许是雪刚下不久,街道不算难走。倾霏第一次见雪,所以索性下马走着,沿路观赏这繁华而又陌生的都城。街道两旁的灯火户户亮了起来,因为天气严寒,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很快的只剩零丁几个。青荷色的裘袄在倾霏身上显得有些单薄,但渗冷的空气并没有影响她丝毫,她如不问世事的仙人般安静的走着,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而她只是路过,就顺便观赏一下这人世间的雪域风情。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愈见清晰。福恩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个即使棉雪沾身却依然纤尘不染的女子。
“咦······”福恩旋即下马。
“请问是莫倾霏姑娘吗?”福恩礼貌的问着。
倾霏抬目,见是一名与自己年纪相仿但略显成稳的年轻男子。
“我是。”倾霏轻语。
“我叫福恩,是我家主子差我来接姑娘的,莫姑娘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