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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椒也要烫?」
彩香惊讶的反应好像正中他的下怀,伯伯看起来更开心了:
「只要烫一下喔!烫太久就不脆了。然后把水滤掉拧干,再拌进捣碎的芝麻。白的或黑的都行。」
「我第一次听见这种吃法耶。」
「这边务农的都这么吃啊,夏天的青椒啊怎么摘都长不停,批发出去还剩下一堆,所以把它烫一烫拌芝麻的话可以把量跟味道都减少嘛。也很容易入口,有些小孩子嫌青椒苦吗?这么做的话连小孩子也会吃。」
「那我回家马上就做!」
好啊好啊,说着伯伯又回到田里。
彩香看着伯伯的背影走远,开始摘起艾草的嫩芽,也折了一些还连着叶要泡茶用的茎杆。
回到了堤岸上时,伯伯的身影已经不在田了。彩香快快地往田里的方向点个头,接着骑上脚踏车出发。
随我的心情等下去。
要等是我自己的事。
想等就等,不想等了就放弃。
也许明天他就会回来,也许我突然掉进了一场心的恋爱。
明天的事谁也不晓得,所以就这样吧。
他写的是不等也没关系,不是不要等。
也没写再见。
彩香骑到去年碰到伯伯时uranium间看见了红心藜的地方,停在堤岸上看,中间有着独特红色叶粉的植物今年也还在,大株的茎杆旁好像新长了一些瘦弱的小茎杆。
看到时想起Itsuki的话——
别采啦,这种植物最近愈来愈少了。
白心藜也是,我走过了很多地方,这两种植物真的愈来愈少见了哦。
——那你现在走到了哪里呢?去那里时有没有看到很多呢?
这里今年也还好哦,好像新长了一些。
彩香再度骑着脚踏车离去。
从一向去的小河里摘了虎耳草跟豆瓣菜后,骑上回家的归途。
当天马上试做了伯伯教她的芝麻拌青椒。捣碎的白芝麻跟黑芝麻,从Itsuki还在时就已经成了家里常备的调味料,彩香也承袭了这个习惯。说起来,Itsuki留下来的那本食谱里,芝麻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不准备都不行。
黑芝麻搭上亮绿的青椒好像比较漂亮,所以彩香用了黑芝麻。
接着她战战兢兢地尝尝味道——青椒的苦味转淡,形成了一种有趣的风味,这种味道的确连小孩子也可能喜欢喔。
人家说苦味是味觉中发展得最迟的一项,如果这样慢慢让小孩习惯青椒的口感,也许不吃青椒的孩子就会变少呢。
Itsuki,我也有一道菜可以教你喔!你来前三餐外食的我,居然也有菜能教别人!虽然你肯定会做得比我好吃就是了。
这道菜啊,是去年那伯伯教我的喔!
*
决定想等就等之后,心情上耶轻松许多。
后会有期。这句你最初留下来的话。
你说走就走,那我也可以随我高兴选择我想相信的吧?
其实你根本想要我等你对不对?被我看穿了吧?
闷热的盛夏与残暑过后,秋天到来。
花水木的行道树又结实累累,鸟儿从果实先成熟的树啄起,树被啄得光秃秃。
当所有花水木都秃光了头后,第一波寒流来了。
已经到了不穿外套就出不了门的时候,冬天已然来访。
早在Itsuki来前彩香就跟家里渐行渐远,不管是盂兰盆节或年底都不回去。
之所以这样,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亲戚里有位爱做媒的太太,只要看见有机会啊妈妈就会跟她连手,骗彩香相亲。
这种情形从工作第一年就开始,彩香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不回家。
「所以我跟你说我不回去了啊……你看,说溜嘴了吧?我才不要相亲咧!我过年已经排了节目,就先这样吧,你多保重喔。」
彩香也拒绝了同事邀约滑雪的提议,要是出门旅行时,Itsuki就在家里没人的这段时间回来……这么一想就不想出远门了。
就这么地来到了新的一年,躺着过年的感觉也没想像中坏。
夜晚愈来愈冷了,冬天快结束时的某个放假前一晚。
白蒙蒙的夜空中悬挂着一抹迷蒙月。
啊——那天也是这种晚上,也是这种晚上。
可以把我捡回家吗?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