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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景善若叹了口气。
她抽空誊了一册手抄卷在旁,但想必受人瞩目的还是原册吧?
“我听过那两人说‘法宝’,难道这卷经文,价值不仅仅是内中文字?”本身就是一种法器?
可是……
她完全不会用啊可恶。
“咚咚咚。”
敲门声。
“谁啊?”景善若到门后,手放在门闩上。
店小二在外回答说:“这位女客,前面有人找。”
“找我?”
“是啊,就是指名请溱南越景氏到前面说个话。”
景善若警惕心起,皱眉:“为何连籍贯都报得一清二楚,难道是贵店泄露住客消息?”
“唉呀,冤枉啊客官!您不知道,来的是当官的,带了兵马在店外面候着……”
没办法,景善若只得略作打扮,到客栈柜台前面去见见那当官的。
谁知,一见着那人的面,她就笑了。
“哥!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是她娘家兄弟,在州府里当差的景莅。
景莅官不大,是家里三代前曾经出过进士(后来一直连举人都没出过……)所以县里给举荐报缺、推上去的,现在负责看管草场。倒是因为他人好,所以场里差役都服他管,现在跟着他前来扎场子。可把店掌柜和小二给镇住了。
景莅带景善若到房内,悄声道:“你上哪儿去了?前半年越家人来闹,说你成亲没三年就跟人跑了,管咱景家要人,把娘给气得都病了一场!”
“他们真这么说?”景善若颦眉。
“岂止,让把作聘礼的地契和房产都退回去,不然报官呢!这叫什么人!”
景善若无奈附和道:“没法子,我夫家人大多没念过圣贤书,做事难免缺些周到。”
“娘的性子你也知道,闹翻就闹翻,能退的都退了。你前几月写信回越家,他们就把信搁着,前些天才送到咱家来。”景莅道,“所以我上山接你来着,谁知扑了空,越老夫人说你早几天出发回越家了,我就赶紧沿路找过来。”
景善若为难道:“所以,我现在算是与越家没关系了么?”
“还欠你夫君一纸休书,等他们送来,咱就上官府撤婚书去。”景莅哼道,“我原本就不赞成把你许配给越家,除了有财,还有哪里能挑拣出好瓜来?”
——越百川人都当神仙去了,越家人上哪儿找他去?还不就是拖着拖着顺便看还能再讹点好处没……
眼见不一定为实
“……”景善若低头,“百川对我是很好的,越家老奶奶也是好人。至于越家那宅子,不回也罢。”
景莅忿忿道:“越家要是真有心,就把越百川报个因故身亡,免得将若妹妹耽搁才是!”
——这个,成仙等于身亡么……
景善若道:“唉,不说此事了。我带的丫鬟最近病了,要是哥没有急事,就在镇上待个两三天,等丫鬟病好些我们再动身,行么?”
“何必,丫鬟也退回去吧?”景莅道,“反正越家也会来讨的。”
“这个不急。”
景莅道:“随你,你向来是很有主张的。”只是嫁到别人家里,少不得要看人眼色,定要委屈自己。
眼下是清闲时节,景莅说不急着回草场,就在镇上陪着景善若。
景善若与兄长是一起长大的,都在家里读书,拜自家老爹做夫子来着,所以她对景莅的人品很是信任,把经书的事情告诉了他。
景莅拿着经书翻了翻,也看不出玄妙之处,便说由先他保管着,谁也不会告诉。若是有机缘,去访得道高人什么的,经文中的奥秘自然会弄个水落石出了。
虽然说经卷放在景莅那里,景善若很放心,但是她仍坚持由自己保管。因为那毕竟是越百川给的东西。
两人争执了几句,景善若态度很坚决地把经书抢了回来,景莅只好依她。
四天后,一行人离了镇子,朝景家去。
然而跟那老道士一样,自己掐算着来找宝贝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就拿着稀奇古怪的法器,在前后几个镇子、山间山脚的路上瞎转悠。堵着道儿开算命摊子的有,带了门下十来个弟子塞满整座客栈的也有。
景善若兄妹知道人家要的是啥,其他百姓就不见得了。
一路上的乡民都是人心惶惶,有的竟然也听说了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