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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杯后,老孙对大江说:“谢行长,刚才你问我良怡都跟我说什么了,我记得她还真跟我说过你的坏话。”
大江问老孙:“什么坏话?”大江竖起耳朵,想听下文。康良怡白了老孙一眼。
老孙说:“良怡说,你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更不知道可以让自己活得更轻松点。”
我心想,老孙说的哪是什么“坏话”,是夸大江呢。
大江问老孙:“老孙,你可真幽默。也让我学了一招,原来提意见,还可以这么提。”
康良怡说:“他是希望你谢行长,能注意自己的身体,放宽心。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只管吩咐。”
大江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上次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来,我敬你一杯。”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去香港买空壳公司的事。
老孙一边跟大江碰杯,一边说:“应该的。”
康良怡说:“以后有什么事要老孙办的,你跟我说也行,以后直接找他也行,反正你们也认识了。”
大江放下茶杯后,说:“行,我不会客气的。”
服务员端上来几道菜,又给大家续了续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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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问康良怡:“常总去工地了?”
康良怡回答说:“临时有点急事,他赶过去处理了。”
大江又问:“工程进展得怎么样?”
康良怡说:“托你的福,到现在还不错。常瑞龙说今年资金基本没太大问题了,但明年会很困难。”
大江提醒康良怡说:“你们要早点找田行长,别到时候来不及。”
康良怡说:“我也提醒过常瑞龙,不过他的意思还要你多支持。”
大江说:“改天我再找他谈吧。”
康良怡话题一转,问大江:“你儿子走了吗?”
大江说:“走一个多月了。他现在一家语言学校补英文。原来我根本就不用电子邮件,现在不仅我会用了,连他妈也学会了。”
我这才知道他儿子已经去加拿大了,可他从沈永青那里追回来的钱汇出去了吗?康良怡两口子都在,我不便多问。
康良怡说:“人都是给逼出来的。”
老孙问:“你孩子,以后他想念什么专业?”
大江说:“这小子想读金融。”
康良怡说:“好啊,子承父业呀。”
大江说:“我让他读保险或者会计,可他不听我的。”
吃了点东西后,亭亭就坐不住了,一个人跑出去玩。我追过去,想嘱咐她别走远了,康良怡在一旁对我说:“让她去玩吧。她在这儿听我们说话,怪难受的,外面热闹着呢。”
我坐回到座位上后,康良怡又说:“小陆,上次照片的事,你可伤透谢行长的心了。今儿这儿也没外人,你就跟谢行长认个错,我想谢行长会原谅你的。”
我没想到她会提这事,心里虽不太情愿,当着康良怡的面赔不是跟屈从于常瑞龙的威胁没什么两样,可要不认错,不仅不给她面子,大江也下不了台。我只好低头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我也是被逼的。”要不是谢大多迷Jian我,我哪会去敲诈他?可这话,我还说不得。
金狱 第三部分(24)
大江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事,以后谁也别再提了。”
康良怡说:“小陆,谢行长真是菩萨心肠,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别再给他添乱了。”
大江对康良怡说:“康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孙插话说:“谢行长,你们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不是请你们两位吃饭,我到现在也没把你们两位对上号。我信那句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康良怡小声地埋怨老孙:“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孙问:“我说错了吗?谢行长。”他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大江说:“错没错,只是……”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
老孙问大江:“只是什么?”这老头还真执着。
康良怡白了老孙一眼,说:“只是你多嘴。”弄得老孙一脸的尴尬。
见康良怡两口子为我和大江的事拌嘴,我忙端起茶杯,说:“你们三位对我都有恩,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康良怡说:“小陆,你这就对了。”
跟他们三个一一地碰了一下后,放下茶杯,我就离席去洗手间了。
坐在抽水马桶上,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