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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走进操作间,猪见了我都涌过来叫囔着,我气没出处对着它们就是几个耳光,可疼的却是自己的手。
我心想,你这只死猪,不听话,老子说不定那天就宰了你,我让你叫,对着我叫!你不知道我是你新来的主人啊!
没过一个星期,农场突然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场长因为政绩不佳,屡屡出事被调走了。好像是升了半职,只不过是个副职,有职无权,韦太军也挨了收拾,家属被整走了。
新场长走马上任,我对于场长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在乎,对于我来说,谁来当场长都无所谓。
一天,场长突然转到猪场查看情况,我看他一点也不嫌脏地直往猪场操作间里走去,过了好久才出来。出来后,他皱起了眉头,沉思着,接着便把张国庆喊走了。
晚上张国庆回来对我们说,以后咱们猪场没闲的时候了,要进行大整顿。张国庆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没有底,早就听上届场长说要进行整顿,但到现在不还是没整顿吗?干打雷就是不下雨,我们经常听张国庆说这样的话所以心里也并不怎么在乎。
张国庆却是很兴奋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郝场长还能想到整顿猪场。”没过两天,从大棚那边又下了三个人到猪场来,是场长他亲自带过来的,听说都是高中生,我不明白场长为什么要挑高中生来,到是张国庆很聪明说,看来场长真是下了决心来整顿了,因为要养好猪得讲学问,文化程度高很有作用。
场长带着人到了猪场屋里后,坐在我床上,把我们猪场几个人都集合到屋里来详细地询问了情况,我看到他摸摸兜,掏出一根钢笔又拿出一本工作手册,准备认识认识我们,登记一下我们的情况,但钢笔因没水写不出字来。
我便拿出来自己的笔来,场长趁机抽了根烟示意我帮他记一下。他先介绍说,我姓郝,叫郝志毅,家是黑龙江的。他介绍的时候我依次写上了这些战友们的名字,我先写上了班长的名字,然后是我自己的名字,依次登记着,登记完了之后,场长接过我递给他的手册,看了看说:“这字写得挺好。你叫什么?”
“李丹浩。”
“什么毕业?”
“高中!”
“是正宗的吗?”
“是。”
“好。”场长点了点头,点了名,然后讲了讲。
“猪场也是农场的一部分,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大家要认真有责任心地对待这个工作,虽然说这个工作脏、累,但是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岗位不同分工不同,但是军人的价值都是在于奉献,我希望每名同志要履行好一名军人的职责。”他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说。
接着他又说,“我们部队绝不会亏待我们这些付出过艰辛劳动的人,师里马上评功受奖,我一定会让农场的战士上光荣榜。他站了起来,目光严峻,表情认真,正直,是一副十分自信有把握并且负责任的态度说。
这些话是以前的场长绝对没有说过的,也是我们想都没想过的,因为以前我们都是想,在农场绝对不可能立功受奖,郝志毅的话突然打开了我们视线,开阔了我们的视野,让我们领略了一种久违了的激动和兴奋,从这一刻起,我就知道某些东西正在改变着,但是这只是潜意识的认为,我并没有真正地在乎它。
郝场长的话真的落实了,首先是整顿内务卫生。场长说内务卫生是战斗力的一个表现,一个军人连内务卫生都整不好,都不去整,说明了他的军人职责意识已经淡化了。
于是我们便开始叠被扣被了,尔后便是刷猪圈,场长买了一根长长的塑料管接上水龙头带头刷,不知为什么我们大家开得比以前用劲多了,干活也有了活力,我内心也逐渐明朗了许多,很快猪场便有了成效,猪圈里面的苍蝇蚊子少了许多,也不再有那么臭了,场长又不知从那儿弄来的钱,将猪场的房子加了顶,又加了几扇窗户,通通新鲜空气,这样,我们睡的屋的异味基本上是没有了。听说场长还在大棚那边进行了整顿。
这样整顿了半个月效果明显出来了,但是张国庆班长也累得倒下了。
他说他头特别疼,嗓子也疼,全身都疼,一动劲就疼,他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怎么答理他,不是我恨他,而是我恨自己,我不想理任何一个人,我心里知道我自己对猪场的厌恶感太大了。
我和一个同年兵捉猪打针,被猪咬了一口,手包扎着现在还痛呢,那有心思去理张国庆。张国庆见我没理他,显得挺尴尬又说晚上轮到我值班了,让我晚上照看好那只母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