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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建造第一座金字塔时,阿可奇和恩基尔已经很老了。最早的文献提到他们时,都诡异而残缺不全。”“曾经有上百不同的神,统治过埃及和其他国家。但是对天父地母和饮血族的崇拜,仍保留秘密和强势;狂热的信徒聆听神的无声言语,并编织他们的梦想。”“我们都不知道,谁是天父地母缔造的第一个幼儿;我们只知道他们到大海中的岛屿、两河流域边的土地、和北边树林地区散播教义。各地祠堂都敬拜月神,喝饮献祭者的血,并以法力探索人类的心。在献祭以外的禁食期间,神的心灵可能离开他的躯体,可能游历天下,可能学习千种以上的事。而纯洁的凡人,可以到祠堂来聆听神的声音,而神也会垂听他们倾诉。”
“甚至在我之前好几千年,这已是古老的松散的故事。月神可能已统治了埃及三千年,这个宗教也一再的遭受到攻击过。”“埃及的祭司,转而崇拜太阳神阿门拉,是时,他们撬开了月神的地穴,让太阳把它烧成灰烬,许多我们族类就毁灭了。当粗鲁的战士们铁骑横扫希腊,强行进入神殿,发现到他们所不了解的事物,他们同样大肆摧毁。”“如今戴尔菲这个胡说八道的巫师,统治了我们以前统治的地方,各种雕像竖立在以前我们竖立的地方。我们只剩下你来的北方树林,在那里,信徒仍以恶徒的血来 满神坛;埃及某些小村落,一两个祭司在地穴中拜神,准许信徒带去奸恶之徒,以及犯罪的人去祭拜,以免引起怀疑;在非洲丛林里,靠近被人遗忘的古城废墟,我们也仍被尊崇着,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享有区了。”“但是我们的历史因许多无赖的座位,而大大失色了。这些无赖就是未寻求女神指点的饮血者,他们滥用法力,胡作非为。”“他们住在罗马、雅典和帝国中其他的城市,这些人不管任何规律,纯为自己滥施法力。”“他们在高温和火焰中死亡,就像小树林和神殿中的神一样。有一些生还的甚至也不明了,他们为什么命绝于火焰,更不知道天父地母如何被留在太阳下。”他停了下来。
他在研判我的反应,图书馆寂静无声;纵使有人在墙后徘徊,我可能也听不到。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我说。
他失神的默默凝视了我一阵,然后大笑不止。
我大怒离开图书室,经过地道,走出埋在地下的神殿,回到亚历山大城街上。
这非常不像我的举措,当我还是凡人时,我从来不会愤然离去的。但是就如我说过的,我当时频临疯狂边缘。这种疯狂,正如我们许多同类,尤其是被迫接受者,必须忍受的创痛。
我回到靠近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小屋,躺在床上,好像只要自己能入睡,就能逃避一切似的。
“白痴无聊!”我喃喃自语。
然而,我越想这个故事,越觉不无道理。我的血液中含有某种东西,驱使我啜饮更多的血;这个东西的确会增强所有的感觉,使我们徒具人形的躯壳,产生新功能。这个东西没有自己的意志,只不过是一种力量,而且是一种借力使力的灵异。经由故事,这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更有意思的是,我们之与天父地母有传承联系,乃因为这个东西是心灵的,未受具体之限,它只因所控制个体的不同而力量有别。它像是藤蔓植物,我们就是散布在各处的花;这些花由缠绕的卷须相连一起,得以伸展到世界各地。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彼此能互通讯息,为什么在召唤之前,我已经知道亚历山大城有其他神只;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到我房中来找我,引我到秘密之门的原因。
好吧!也许这个故事是真的,事变乃出于意外,正像长老所说的;我们乃是无名力量和人类身心结合下,所造成的新异类。
但是,我仍然不喜欢这个故事。
我对所有的一切都起反感。我觉得纵使自己是新异类,我仍是一个个体,一个特别的生命,对自己应有的权利有强烈的认知,我不能接受自己乃是一个外物寄生的观念,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仍然是马瑞斯呀!
再三沈思之后,我终于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跟所谓天父地母有关的话,我必须见他们,我必须知道他们是安全的。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某种不能控制,又不能了解的玄秘而随时会死亡,这个念头使我寝食难安。
我没有回到地下神殿,我一连花了几晚大肆饮血,直到悲惨之思被血淹没为止。在另外的时刻里,则漫游于亚历山大的大图书馆,像我平常一样阅读书籍。
疯狂之念渐渐消融了。我不再想念尘世间的家庭,不再对地下神殿可恶的事生气了;我宁愿思索拥有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