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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忍无可忍,索性低下头,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男女之间的气力差别在那儿,谢华琅一时却推不开,一直到被亲的喘不上气儿来,才被顾景阳放开。
她歪在他怀中,气闷道:“你怎么这样……”
他手臂便在近侧,谢华琅捉起,在他手上恨恨咬了一口:“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成何体统?真不像话!”
顾景阳道:“聒噪。”
谢华琅又道:“陛下几无人君之仪矣!”
顾景阳道:“你是不是又想被堵嘴了?”
“……道长,”谢华琅老老实实的用手堵住嘴,忧愁道:“你从前不这样的。”
立后
顾景阳垂眼看她, 道:“那你仔细想想,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
谢华琅掩住口,低声道:“我怎么会知道?”
顾景阳道:“蓬生麻中, 不扶而直,白沙在涅, 与之俱黑。”
谢华琅闷闷道:“你不就是想说近墨者黑吗。”
躺椅上位置本来就小, 二人挤在一起,先前不觉得有什么, 此刻却觉贴在一起的地方蒸腾发热。
她有些不自在, 略微挪了挪身子, 细声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嘛?”
顾景阳忍无可忍, 轻斥道:“你闭嘴。”
……
午后燥热, 总叫人觉得闷闷的, 没有精神, 只想留在搁了冰瓮的内室里。
卢氏的幼子谢玮今年十岁,谢允的长子谢澜七岁, 叔侄俩只差了三岁,自幼便是玩伴,极为相熟, 拎了套着纱网的长杆去捕蝉,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方才大汗淋漓的回来。
“先别吃这些凉的, 仔细肚子疼。”卢氏拨开谢澜取冰镇果子的手, 又拿帕子为他拭汗:“先喝口水缓一缓, 待会儿再吃。”
谢澜笑着应了,谢玮却凑过去道:“阿娘也帮我擦一擦。”
卢氏点了点他额头,又帮他擦了,便见外间有女婢入内,唤了声:“夫人。”
卢氏道:“怎么了?”
“小公爷从老家回来,带了好些荔枝,一路上用冰镇着,唯恐坏了,叫人送到府上好些,说是叫夫人与几位郎君女郎尝尝鲜。”
邢国公府的当家人是卢氏之父,她说的小公爷,则是卢氏承袭世子之位的胞弟卢之裕。
现下正是七月,荔枝成熟的时候,长安地域偏北,却很难品尝到真正的鲜果。
“之裕有心了。”卢氏莞尔,笑道:“府中郎君、女郎都有份,你分下去吧。”
“是。”那女婢应了一声,正欲离开,忽然停下,低声道:“夫人,陛下还在三娘那儿呢。”
卢氏微微一怔:“还没有走吗?”
“没有呢,”女婢摇头笑道:“似乎还在同三娘说话。”
兴许是和好了吧。
卢氏心中微动,侧目往窗外看一眼,倒有些踌躇,吩咐道:“用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陛下会不会留下用饭……叫厨房早点准备,仔细些。”
……
有情人相处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室外的热意未曾消减,光线却渐渐淡了,顾景阳扶住谢华琅肩,静静往窗外看了半晌,轻轻道:“枝枝,我娶你吧,好不好?”
谢华琅歪过头去看他一眼:“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吗?”
顾景阳闻言失笑,与她额头相抵,低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的不对,若两心相许,无时不刻都在挂念,非要每日见到,才能觉得安心。”
“明日我便下旨,通传天下,立你为后。”他握住她手,目光敛和而温柔:“现在是七月初,距离年关还有五个月,婚事便定在明年初春,好不好?”
谢华琅神情恬静,含笑道:“都好。”
“帝后大婚,原都该早些操持,以示隆重的,日子定的早了,并不是不在意你,只是想早些同你结发为夫妻,”顾景阳将她鬓边发丝挽回耳后,又低了声音道:“也盼你早日为我生下儿女,后继有人才好。”
谢华琅轻抚他面庞,笑应道:“好,我们生一群。”
她惯来直爽,既然彼此有情,便不会扭扭捏捏。
顾景阳喜爱她这种性情,禁不住低头亲吻一下,又道:“我明日有事,怕不能来看你,后日倒有空暇,京郊芙蓉苑里的花儿都开了,我们一道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