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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生的秀婉,性情也最温柔,唇畔一双梨涡,笑起来时十分甜蜜,温和道:“今时不同往日嘛,枝枝身份变了,规矩也该改一改的。”
她这样一讲,宪娘便有些感慨,拉住谢华琅手,依依道:“可不是,枝枝做了皇后,我都不好去找你了。”
谢华琅奇道:“这怎么说?”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日出门,叔母便专程去堵,牵着我堂妹的手问:是不是去谢家寻皇后娘娘?你堂妹成日里在府中闷着,也可以去做个伴儿。”
宪娘抱怨道:“要是和脾性的话,早就玩儿到一起去了,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
宪娘的堂妹,谢华琅也是见过的,性情倒也不坏,只是时常生病,她叔母娇惯,养的娇怯怯的。
小孩子一起玩闹,免不了磕磕绊绊,昨日吵架,今日便好了,可她叔母太过宠爱女儿,每次有点什么,非要闹到别人家里去才行。
谢家的门也被登过几次,卢氏免不得要念叨谢华琅几句,最后烦了,索性不叫女儿同那女郎一起玩儿了,一了百了。
别人家也是如此,天长日久的,也就没人愿意同她一起玩儿了。
现下又叫宪娘带过来,无非是见谢家的女儿做了皇后,想两下里亲近些罢了。
谢华琅明白内情,倒真有些感慨,宪娘却一转头就将这茬儿忘了,笑嘻嘻道:“别只说我呀,也该说说元娘。”
谢莹有些好奇,问了句:“元娘怎么了?”
元娘面颊慢慢的红了,手指搅着帕子,低声道:“阿娘为我相看人家了。”
谢华琅听得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几人年纪相仿,许亲也是寻常,便问道:“许的谁呀?”
元娘抿着唇笑,悄声道:“是我姨母家的表哥。”
谢华琅问道:“你中意他吗?”
元娘红着脸不说话。
这自然就是中意了。
他们四人当中,三个都有了归宿,只剩下宪娘一人,免不得被揶揄一通,说笑了会儿,元娘与宪娘便告辞了,今日来的宾客多,既然到了,总该去问一声的。
她们走了,谢华琅倒想起堂姐的事来了:“林家的人来了吗?”
谢莹剥开一颗葡萄,道:“见你之前,便遇见永仪侯府人了。”
谢华琅顿了顿,道:“世子呢?”
“不曾见到,”谢莹神情淡然,道:“男眷都在前院,我过去做什么。”
谢华琅见她这般神情,忽然想起七夕那夜她与林崇同游时,彼此敬重却不亲近的神态来,她轻轻唤了声“阿莹姐姐”,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永仪侯府家风不坏,林崇也是颇负盛名的后起之秀,”谢莹倒看的很开,莞尔道:“我尚且不怕,你怕什么?”
谢华琅也只能道:“是我杞人忧天了。”
……
花甲之年,已经算是高寿,更别说邢国公夫人福泽深厚,儿孙满堂,过寿的时候,自然也是极尽喧腾热闹。
男女有别,内外有分,午膳的时候,照旧是要分开的。
谢华琅身份不同,自然不会再同其余命妇女郎一道,卢家另外寻了雅室,内里只有邢国公夫人与几个宗室王妃、世子妃,至于其余人,也各有各的去处。
谢莹出身谢氏,又是卢家的姻亲,席位自然高些,卢家人知晓她与宪娘、元娘亲近,便将她们安排在了一起,彼此说话也方便。
“好没意思,”宪娘见她到了,悄声抱怨道:“我同阿娘去认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笑的脸都僵了。”
元娘轻轻推她一下,笑道:“那些都是长辈,可不许胡说。”
“我就抱怨几句嘛,”宪娘哼道:“元娘,你就是太老实了,说起话来活像我阿娘。”
谢莹听得忍俊不禁,略一抬眼,却见有个穿石榴裙的女郎入内,婀娜婷婷,分外秀敛,同色的衣裙,穿在宪娘身上是明艳,穿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种风姿,娇艳欲滴如三月海棠。
她眉梢微动,轻轻颔首见礼,那女郎瞥见,意味深长的一笑,上前去唤了声:“莹姐姐。”
谢莹应道:“我方才去向伯母问安,却不曾见到阿婉,还以为你今日不曾来呢。”
“怎么会?邢国公夫人做寿,我自然是要来请安的。”林婉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轻飘飘道:“就算是为了莹姐姐,也该来走一趟的。”
谢莹听她话中带刺,不过淡淡一笑:“阿婉有心了。”
“莹姐姐,我还有个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