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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毅只和惊世骇俗的女子交往、只对作风大胆的女人有兴趣,任何名门闺秀,若非必要,他是一句话也不愿意与之交谈的。
所以,她与其他闺秀是一样的,并不是因为那一夜,覃毅才对她不理不睬的。
这不啻表示覃毅根本忘了那一夜发生的事。
她受的伤如此之深,而他他居然不记得!
这样的事实,令方泉菲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十年了,白云苍狗,世事多变。可是,不管多怨、多憎,覃毅在她心中的份量,始终是那样地重,未曾改变过……
她一直以为,之所以会如此介意这号人物的存在,完全是因为那一夜的幻灭太伤人所致。
十年了,方泉菲一直没察觉,她最初的暗恋,即使从白马王子恶变成了花心乖戾的浪荡子,她埋于心底的爱,从来未曾消失过。
☆ ☆ ☆
“方泉菲,你这个可恶的大骗子!”
覃棠坐在她的对面,睁着生气的眸子,怒声指责她。
“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约她出来喝咖啡,怎么人才刚坐下,劈头就开骂啊?
“我怎么了?喂,你这女人很过份耶!居然偷偷爱了我二哥十年,半个字都没透露过。最可恶的是,居然敢对我隐藏秘密,你——置我这个死党于何地呀?”
她终于发现了!“你怎么知道的?”
面对好友,方泉菲并末否认,她镇定地反问,有了坦承的心理准备。
“怎么知道?看来,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打算说了。”
覃棠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记不记得,刚上高中的那个暑假,我办了一个生日party?”
她将照片推至方泉菲眼前,指着里头的少女,说:“好一双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应该是我二哥的方向吧。”
她的十六岁生日pany,邀请了好多人,不过,因为是年轻人的聚会,爸妈露一下脸便识趣地离场了;而大哥则是整日理在书堆和实验室里的隐形人,照例该是不会出席。
所以,切生日蛋糕时,是二哥和死党菲陪在她身边的。
“噢,真笨!这双眼睛表现出的浓厚爱意如此明显,我却一直到今日才嗅出其中的端倪。”
想当初照片刚洗出来时,她还随口嘲笑方泉菲是不是整天没吃东西,要不干嘛对蛋糕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
结果真相却是……
“怎么会没事去翻老照片?”
方泉菲垂眸看着年少的自己,缓缓地问老友。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对组合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天敌,天敌耶!你看二哥那样不顺眼,而二哥又是那种游戏人间的性格,你们两个怎么可能会那么突然就进出爱的火花?而且还闪电结婚?!”
一个是死党、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手足,再加上她特立独行的个性,乍闻他们的喜讯时,覃棠跟一般人吃惊的反应不同,她可是除了方家爷爷和老爸之外,少数赞同、祝福这桩婚姻的人之一。
然,婚礼过后,一股奇怪的感觉渐渐蔓延。
这对夫妻回家吃过了几次饭,那几回,覃棠皆在场,虽然二哥和泉菲表现出非常恩爱的样子,但她不是别人,她可是跟新郎、新娘相处了一、二十年的亲妹妹与老友,她的眼睛,观察出了别人看不见的破绽。
“我看的出二哥虽然对你很好,但——事实上,他并末像对外所宣称的,深深爱上你吧。”
“棠……”残忍的推测,却是真相。
方泉菲咬着唇,不知能开口为这桩权宜婚姻辩解些什么。
“但你就不同了。当年的我太幼稚又没有感情经验,所以看不出你喜欢二哥;可是如今的我已经二十五岁,也有过一些体验了,看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泉菲,其实你很爱我二哥,不像他——都是在作戏,对不对?”
不愧是覃棠,几句话便轻易地戳破她这三个月婚姻的假相,好犀利、好准确、也——好伤人。
“我不管。你今天不讲清楚,我就跟你绝交!”
覃棠以死党的身分要胁方泉菲,硬逼她吐出实情。
“对你二哥的爱,我原本以为,早在十六岁的那个圣诞夜就已经停止了……”
深深叹了口气后,方泉菲终于将埋在心底的那个冬夜、以及这些年面对覃毅时的复杂情绪,娓娓向老友倾诉……
“唾弃他、看他不顺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