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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许是昨夜想得太多,他起得有些迟了。
秦莫一抬眼,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床前,正焦灼地看着他。
“秦莫该死,让将军久等了!”秦莫一激灵翻身一跃而起,才想起昨日将军说今日有要事待办。
“不妨事!我也是刚来。你简单吃一些东西,现在就出发!”楚暮云紧锁眉头递过来一封信和两锭银两说,“你把信和银两送到城南二十里铺桂花巷的‘史文轩’,那里有一个叫史文风的掌柜会接待你。他会给你回一封信,拿到后速回,不要见任何人。到时我在议事厅等你。你可记下了?”
“属下谨记!”秦莫揣好信,拿起剑即刻启程。
走了很远,楚暮云紧蹙眉头下若有所思的眼神,依然在秦莫脑海中回旋。
这种事不能问得太多。师父曾交代,到了暮云山庄多听多看多做事,少说话少打听,小心行事,方为长久之计。
楚暮云既然让我办事,说明他已经开始信任我。这是好事。
是什么事让他遇到了麻烦?看他郑重的样子,此事非同小可,这封信一定很重要,答案应该就在信里吧?
出了暮云山庄,秦莫确信无人跟踪后,来到一条小溪边,先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头脑,然后擦干手,取出了那封信。
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韩飞亲启”。
秦莫大吃一惊,差点跌落了信件。
怎么可能?这是一封给韩飞的信件?
韩飞已经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楚暮云很清楚这件事。可现在——为什么要给一个死去的人送信呢?再说,以韩飞和楚暮云的关系,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可信真真确确就在我的手里。
这事儿真是蹊跷得要命。
秦莫用溪水湿了湿封口,然后小心地启开了信封,展开信,只有一首诗,别无其他,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
字迹清新秀丽,像是女人的字迹。果然在信封的背面,发现画得很小的一朵莲花。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出自莲夫人的手笔。是一首迢迢牵牛星》,诗的内容如下: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首诗尽述夫妇的离别相思之苦,可见莲夫人根本没有忘了韩飞。只是为何会经楚暮云的手?他居然会同意?这封信会落入谁的手中?难道莲夫人并不知道韩飞已经死了?真是令人费解。
只能去二十里铺桂花巷的“史文轩”走一遭了。
桂花巷因桂花而得名。巷口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淡黄色的花儿开得正浓,四溢飘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秦莫进了史文轩,才知道这是一个经营名人字画和笔墨纸砚的店面,店面不大,又是在深巷中,生意的清淡可想而知。
一个二三十岁、头发稀疏、身材矮胖的男人趴在柜台上酣睡,口水流了许多,还发出令人反感的鼾声。
真想不到如此高雅的地方,竟会有如此粗俗不堪的人。
“喂,掌柜在吗?”秦莫拿剑使劲儿敲着柜台,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
那胖子迷迷糊糊抬起头,大张着嘴巴,看着秦莫竟挤出一个傻傻的笑,若不是下边的话,他还真以为来错了地方。
“我……我就是啊!”胖子眨巴着小如豆子般的眼睛。
“你——是史文风?”秦莫上下打量着他,几乎惊掉了下巴。
“当然是我啦!您要买点什么啦?”胖子操着一股浓重的南方口音,听着很是别扭。就这副嘴脸真是糟蹋了好名好姓。
秦莫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把信件和银两放在桌子上。
史文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秦莫的来意,眼光看起来也精明了许多。他快速地收好银两,说句“您等着啊”,拿信进了里屋。
不消一刻,史文风把一封信交到秦莫的手中,看到信封秦莫更是惊异,上边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白莲亲启”,很像是韩飞的字迹。绝不可能,一定是假冒的!秦莫审视地看了看史文风的脸,心想:回头再找你算账!
想到楚暮云粗中有细不可琢磨的性子,秦莫没有偷拆那封信。
显然楚暮云已等待多时,他的脸寒若冰霜,眉头紧锁,眼神更为深邃了。
“事情怎么样?”楚暮云见秦莫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