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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如的老母也听到了风言风语,那个年代,即使隔得老远,三大姑七大姨也总能把消息散布开来。张泽如本是村里人人学习的榜样,这下是,书也没有念成,工作也没有寻到。
年纪不小,婚也不结。他成了邻里笑话的对象。
张泽如的老母受不了,病越发重了,死在了张泽如怀里。
死前,泽如的老母问儿子:“泽如啊,妈这辈子就你这么个儿子,你从小到大就让妈省心,你给妈个准话,好让我下去能面对张家列祖列宗。”
张泽如没有回答,只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老母亲。
老母顺下了泪,她骂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造了什么孽,我儿子……我儿子……”。
她这一激动,没有上来气,再也没醒。
张泽如没什么钱,拿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去了当铺,拿回了点钱,给他母亲办了场丧事。
没有什么人来参加葬礼,亲眷听说了张泽如的事情,都不愿再和他沾亲带故。
随后,张泽如跳了楼,他也不是特意找学校麻烦才去那里跳楼的。只不过当时村里屋子楼矮,他怕跳个半死不活,又得麻烦别人。
他生无可恋了,梁毅丰不在他身边,他老母被他气死了。
他的自/杀可谓是顺理成章。
3、
“我可以去救他吗?”苏喻看到张泽如站在天台的时候,问身旁的白祈。
白祈回他:“不行。”
苏喻只好看着张泽如坠楼。他下落的速度一点也不快,苏喻觉得他的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轻的就像一片鹅毛,吹来吹去,苏喻开始幻想,张泽如的身体可以吹回到天台上,只不过大片的红色血浆刺痛了苏喻的眼睛。
“走吧”。白祈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这样对苏喻说。
“去哪里?”
“去渡他。”
白祈迈开脚步,苏喻跟上去,可是他还是不时回头看向那个叫做张泽如的男人,他睁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面含着泪水,粉色的樱花铺在身体下,那副场景,如若不是有大片的血色,一点也不血/腥。
4、
黄色的沙尘中,黑色的身影从苏喻和白祈周围掠过。
白祈指着站在苏喻前方的一个孤魂,对他说:“去和他说话,问他为何不上路?”
“他就是张泽如?”苏喻小心翼翼的问白祈,白祈点头,他一人害怕,又询问男人:“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白祈摇头,回他:“我是渡他之人,不能和他说话。”
“为什么?”
“如若我和他说话,了解他内心的苦楚,我很可能出于怜悯,让他投个好胎,这样有失公平。孤魂下一世的投胎,只靠自己上辈子的修行。”
苏喻不在问了。
他走上前,张泽如前面就是黄泉路,他问他:“你是张泽如?”
男人回过头,他的容貌还是生前的那样,算不上特别俊朗,但特别干净,只是脸比生前更苍白了些。
“你认识我?”张泽如的声音轻悠的很,像漂浮在半空中。“你是谁?”他问苏喻。
“我是来帮你的,你为何不上路?你在等梁毅丰吗?”
听见那个名字的男人,眼神中一下充满了生机。他看着苏喻,问他:“你知道他在哪里?”
苏喻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在张泽如死后,苏喻也随着白祈走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故事到最后,梁毅丰是死是活,去了哪里,有没有和严丽珍白首到老。
5、
苏喻同张泽如谈过后,回到白祈面前。
“他想见梁毅丰最后一面,可以吗?”
白祈回:“见了又如何?”
苏喻讨厌这样铁面无私的白祈,他赌气回白祈:“有本事你自己同他说,见了又如何。”
苏喻又说:“张泽如说了,他会一直等到见到梁毅丰为之。”
白祈叹口气,转过身。
“你去哪啊?”苏喻在他身后喊。
他回:“带你们去见那男人。”
苏喻听了,立马跑回去,告诉张泽如这个好消息。
殊不知,白祈回头看了他,在那片黄土飞扬,孤寂阴冷的黄沙中,苏喻丝毫不惧怕,他抱着激动,愉悦的心情,去找那个等了好多年,心愿未完,不愿投胎的魂魄。
作者有话要说: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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