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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世秦的下巴揚了下,算是知道了。
依譁坐下不到五分鐘,阮沅暈暈乎乎地聽著陳燕珺熱絡的談話,認真地答話,陳燕珺見她這幅模樣,更是歡喜得緊。
倏地,門外傳來車停的「剎」聲。
陳燕珺嘰嘰喳喳的聲音停了下來,阮沅正奇怪,便聽到一人吊兒郎當地開口:
「喲——」
「媽,這次怎麼把人姑娘帶家裡來相親了。」
第7章
阮沅不由得往沙發里縮了一下,只聽陳燕珺笑吟吟地說:「去去去,說什麼呢,這是你嫂子。」
那人頓在原地,眼皮瞭了眼桌上的結婚證,有些訝異。他又往前跨步,看得更仔細了些,胸膛竟抖了抖:「哥,你老牛吃嫩草啊?!」
阮沅心裡咯噔了下,打量著那人,宴深沒提過他還有個弟弟,不會是…
阮沅已經開始腦補兩兄弟爭奪財產的愛恨情仇戲碼。
但現實和她想的不一樣。
宴深微抬眸,沒說話。倒是陳燕珺著急了,推搡他:「你這孩子,別說胡話!」
那人狐疑地皺眉,衝著宴深說:「哥,老實說,你是不是去辦假/證了?」
阮沅看了眼宴深,他一臉無言。
見宴深弟弟拿起結婚證,阮沅吞了下口水,不禁挺了挺身子,語氣磕絆:「你好,我、我叫阮沅。」
說完,她羞愧難當,又縮回沙發,咬了下舌。
那人笑了起來,語調也不再那麼吊兒郎當,軟了一些,更像哄她玩兒:「阮妹妹,你是不是被我哥欺負了?」
阮沅錯愕,擺手:「沒有…」
她突地想起宴深那句「編故事你會嗎?」。
大腦飛速運轉,她糾結地捏著指腹,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機械。
身子連同語調變得僵硬,她從未這麼刻意過,說出口的話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和宴深認識很久了,很早之前就暗生情愫,這才…」
才什麼?
她能說她和宴深才認識兩天不到嗎?
她不能。
阮沅闔了下眼:「…這才結婚的。」
「噗嗤。」
笑聲來得很快,主人一點都沒打算給她找補。
阮沅瞬間漲紅臉,她的眸子無措地亂飄,心道完了,她的伎倆對付林建強老婆可以,對付已是渾水的豪門世家,實在連踏進去的縫都找不著。
她不小心和宴深對視上。
下一秒,宴深道:「這證是真的,我結婚了。媽,以後別再讓我相親了。」
阮沅下意識看陳燕珺反應,她笑著說:「瞧你說的,你都結婚了,我怎麼還會叫你去相親,你把你媽當什麼人了?」
宴深不輕不重地嗯聲,阮沅看到他鬆了口氣。
「……」
有錢人也逃不過被催婚的魔咒嗎?
阮沅努了努嘴,還以為宴深和她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瓜葛,所以才找上了她,沒想居然只是被催婚了這麼簡單。
陳燕珺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慈愛地拍了拍阮沅的手:「沅沅啊,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阮沅呼吸一滯。
她能說她無業嗎?
她現在和無業也沒什麼區別。
要不說藝術家?
…她那點東西稱藝術,大概會被真正的藝術家亂棍打死。
權衡利弊之下,阮沅謹慎開口:「我是畫畫的。」
宴深:「漫畫。」
他怎麼知道?
阮沅訝異地望過去,堪一半就被陳燕珺一句「呀!」驚的收回目光。
「好啊!漫畫好啊!沅沅多才多藝嘛!外邊人管這叫什麼…藝術家!」
「……」
阮沅舔了下唇,忍不住用手掰扯陳燕珺,又不敢太用力,輕輕碰她的手腕,指腹按了下,小心翼翼道:「藝術家還算不上…」
聲音越來越小,鴕鳥似的。
宴深弟弟看不下去了,幽幽開口:「只要是我哥喜歡,做什麼都是好的。」
阮沅總覺得這人對自己有點別的意思,總之不是好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宴深說:「他這兩天失戀,不用理他。」
「靠!哥,你往我傷口撒鹽呢!」
宴深不理他:「宴池,池水的池。」
這話定然是和阮沅說的,她腦袋短路似地「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