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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是,你看我这画画得可不就是活灵活现吗?”李抱玉笑,低头欣赏自己的杰作——这些日子,她画许多类似这样的“肖像画”。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楚流辉嘴角有丝苦笑——梁素衣,她的画里永远只有梁素衣。然而就在一瞬间,楚流辉那丝苦笑级为巧妙地消退,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庄主!”有人闯入书房,喜不自胜。
“难道是?”楚流辉挑眉,嘴角上勾。
李抱玉接过那人递过的信封,只看了两个字,就眯起眼睛:“小麻雀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
“那明日上朝时……”楚流辉眸光闪动,似有嗜血的欲望。
“不,夜长梦多,还是现在就进宫。”谁知道一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她有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若是以前她也许不在乎等上一晚,可是这近两年的时间让她知道了政治局势瞬间万变,不抓住机会就可能输得凄惨(咳咳,以上是官方说法,事实是某人对某人思念得紧,想尽快完成自己的事,好去找某人)。
是夜,执着火炬的御林军将国姑负团团围住,那火光,似乎站在城门之外的人一抬头也可以望道。那壮观的场面,京城的百姓甚至数十年后还有记忆。
然而那一晚,抄了国姑府,押了数十国姑的家人,却终究没有人见到国姑——竟是让她提前溜了。
“庄主,要不要派‘尘世间’的人搜寻国姑的下落?”一如既往,不离某人寸步的楚流辉如是问道。
李抱玉有瞬间失神,半晌低语:“算了,她也放过我一次。只要折了她的全部羽翼,不让她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就行了。如果找到她,她必死无疑……”见到国姑,不把她当亲人——这是她自己的亲人。初时,她打定主意不原谅她随意毁了如楚流辉楚流云这般人的人生,不原谅她如此对待楼晓寒,不原谅她甚至把老爹也当成一枚棋子送进宫——可是,这两年的对峙,让她看到那个顶着“国姑”的尊贵头衔、行动举止一如谪仙的女子的反复无常,使她越来越不明白国姑想要的是什么。不由低语:“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弃争取龙战、麒麟等国的同盟,可都被龙战宰相的强硬手段挡了回来。她到底执着于什么?”那龙战的宰相也奇怪,除龙战,其他三国的内政也受到她以强制手段的干涉,偏偏对凤匀不管不问,她要是愿意来肃清凤匀的朝臣,自己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国姑的所作所为,法理不容。”望着远处的火光,楚流辉的眸子也似乎被点燃了。
“你恨她?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李抱玉抬头,笑,“我本来就不是政客,我本不是个会完全以法典为原则的人。”当初,魅影集团也不是没钻过法律的空子——她不是审判者,她没有资格说国姑该不该得到惩戒,然就她个人来说,见到国姑的死亡她并不会高兴。
沉默半晌,楚流辉忽然放松下来,靠在墙上懒懒一笑:“本来恨她,现在忽然不恨了。因为若不是她,我也不会遇见你。”
李抱玉一窒,低头轻笑:“我不必说对不起。”似乎在说给他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恩。”楚流辉几不可察地点头,“我们回去吧。”
“恩,我该做的事都做了,也该抽身了。”皇帝也渐渐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她还会支持他,但仅仅是作为商人,用商人的方式支持,而非政客。
然而,第二日李抱玉入宫请辞的时候,却未能立即如愿。
“爱卿啊,不是朕不放你走,是龙战的宰相挽月来书函说有要事要来和朕相商,希望过几日她来的时候可以见到朕的‘御用谋士’玉庄主。”见到她已能控制好情绪的皇帝笑眯眯地如是说。
“这是几日之前的事?”他说挽月过几天就到,只怕她已经在路上了吧。
“书函是十天前收到的,龙战宰相还说,她除了有国事要和玉庄主相商,还另有私事。”皇帝笑得有些贼,为能再将她挽留一段时日而开怀。
“我不该让皇上服用山庄新开发的减肥药的,没想到人瘦了以后就会便奸诈。”李抱玉好似自言自语。
皇帝对她“忤逆”的话语不以为意:“说到奸诈,朕怎么比得上爱卿?爱卿不是常说,无奸不成商么?爱卿可是龙战最大的商人。”
李抱玉回望皇帝减肥成功清俊的面容:“我还当皇上会怪罪微臣让皇上失了‘女子’该有的气概……”
两人相视大笑,眼里满满的,是彼此的信任。
回到临时,还有更叫她意外的事。
“国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