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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权旁落。但九年过去了,那个男子似乎做的很好,至今从未有过夺权的传闻。
她对那位年轻城主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他那时还是个桀骜不驯,不喜甜食的少年。本以为两人没什么交集,他却替她解过一次围。虽然只是无心,却足以也让人铭记。
回忆【上】
(接上)
连交心甚少的念音都知道她对白溯风念念不忘,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她对他的感情,仅止于感激。
她此时最大的心愿,便是报答白荔。若没有白荔,便没有今日的柳清音。
自她从市井进入白府后,白荔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爱与恨,悲与喜,哀与乐,无不令人唏嘘。白荔是个奇女子,唯一的错处就是所爱非人。老城主活着给她带来了无尽痛苦,死了也让她不得安宁。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
如今已是她反出白氏的第九年。白荔身为白氏巫觋,最多只能活过一年。待明年血祭之后,她就会渐渐虚弱,然后香消玉殒。也就是说,报恩的时限也只剩一年。
她心中焦急,默默等待机会。这日,白荔唤她近前,给了她一封密信,让她交给白轲。清音拿着密信,心中疑惑。白荔一共有四个兄弟。长子便是老城主,次子白轲,三子白颐,白荔最幼。白轲虽然是白荔二哥,但自小体弱多病,平素也极少与白荔来往。白荔自叛出白氏后,老城主封锁一切消息。城中百姓只当白荔已死,于是大丧三月,从此往后不再提起。而她的这位二哥在这之前便大病一场,没过几日就搬去城郊静养,再也不问世事。
如果夫人要与他联手,何不在白溯风刚登上城主之位的那几年?现在白溯风的地位早已不容动摇,这个时候再发动政变,是否有点迟了?
但她还是听从了夫人的命令。走之前,她让念音将自己打扮成黑瘦少年的模样。城郊不比城内,女子若是单独出行,还是谨慎些好。
她骑着马,一路从东门出去,很快便来到白轲的别院。一眼望去,只见大门紧闭,其上漆皮脱落,斑驳不堪,院墙之外杂草丛生,显得十分颓败。只是院内一株桃花开的极好,娇艳的春色就连院墙也遮不住。清音又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便下马拍门。
哪知她拍了半晌,门才缓缓打开。门后那人神色戒备,见了清音愈发惊疑不定。清音也觉得古怪,便小心翼翼的道:“请问这是白二老爷的别院么?”
那人点点头,面上却露出古怪神色。清音盯着他的脸,猛然间明白过来,刚后退一步,就听院中有人道:“带进来。”
话音刚落,大门顿时大开,从院中冲出几个隐凤城侍卫打扮的人,将清音一路拎进去,丢在端坐在桃树下的男子面前。
清音一时间头晕目眩,待她缓过劲来,就看到面前一双靴子,通体漆黑,靴面上有一道以金线绣成的莲花花纹,精致繁复,巧夺天工。
敢用金线在靴子上绣莲花图案的,不是当今城主是谁?清音一看之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素闻白溯风与白轲几乎没有往来,此时却出现在白轲别院,难道已经知道一切,想让她自投罗网?
她越想越惊慌,趴在地上不敢再动。却不知靴子的主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她脑中还未想好开脱之辞,干脆闭口不答。谁知耳畔又传来一声喝问:“城主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清音抖了抖,猛地抬起头来,哭道:“请大人饶命,我是隐凤城人氏,受人之托来白二爷府上,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忽然一句话也说出来了。半晌,又猛地低下头去,耳根烧的通红。
她的双眼几乎被眼前的景象灼伤。那玄衣墨发的男子,淡然一笑,天地都失了颜色。背后是灼灼桃花,日光透过浓密树荫在他的衣衫上印上一层层光晕。当他望向她的那一瞬,她只觉得脸颊滚烫。白荔那容颜已是天下少有了,想不到她的侄子也美到了极致。只是他的气质和白荔完全不同,白荔温柔如水,他却冷漠疏离……
耳边又响起白溯风的声音:“搜身。”
清音一听,脸颊更是滚烫,这回却是气的。自己好歹也是个姑娘,怎么可能让这些侍卫搜身!眼见着一个侍卫向她伸出手来,她急忙大叫:“别、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
那侍卫停下动作,满脸诧异。白溯风也怔了怔,道:“你是女子?”
清音抬起头来,眼中水气氤氲。只是念音将她易容的极丑,于是这本该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在其余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