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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凌叶子虽近在咫尺,但听得仍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从公孙二娘的神色看来绝不是好话,她除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和公孙二娘之外,毫无办法。
公孙二娘却听得很清楚,而且感觉到他在耳边呵着气,令得她全身毛发直竖,她虽然向来胆大,但心却已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知道秋渐浓说的都是真话,她知道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都有自己最怕伤害、宁愿用生命去保护的人,而邵天冲和凌叶子的弱点就是对方。刹那间她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终想:“天冲哥哥不怕死,也不怕会受什么折磨,可是一定怕凌姑娘受到伤害。凌姑娘也愿意为天冲哥哥牺牲一切,只有我,只有我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人在乎。”
秋渐浓在她耳边问道:“凌姑娘愿意为邵天冲牺牲一切,可不正遂了你的心愿?倘若她不再是清白之身,邵天冲便不会再喜欢她,说不定便会喜欢你了。”邵天冲与公孙二娘之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状,他早已看在眼中,十分明了公孙二娘的心意。
公孙二娘霍地一转头,推开他,冷冷道:“你把我想成何等卑鄙之人?只要我公孙二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你伤害凌姑娘。”
秋渐浓笑道:“哟,那我倒真是小觑了你,那我也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公孙二娘抬眼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澄如水,等待着他将话说下去。但秋渐浓却没说出口,慢慢转身,慢慢走向圆桌,弯起指节,轻轻敲击桌面。公孙二娘静候了他半晌,仍不见他将下半截话说出,疑惑了一阵,突然心中雪亮:“他虽不说,但他所想的定是,只要我肯替下凌姑娘,他就会放过凌姑娘。他想……”她呆呆的站在当地,心头柔肠百转,萦绕的尽是邵天冲的身影。
过了许久,公孙二娘才开口道:“求你……求你放了凌姑娘。”她的声音有些暗哑,说完了这句话,便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只觉得手足酸软。
秋渐浓走向门口,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口的许书音、岑画意道:“你们两把凌姑娘带去客房。”二女应了一声,走进屋来,麻利地架着凌叶子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凌叶子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惊叫一声:“你们带我去哪?公孙姐姐,公孙姐姐!”然而她呼叫公孙二娘的声音已渐远,渐渐不闻。
公孙二娘木然地站着。
秋渐浓转头看着她,轻轻挑了一下眉,问道:“你后悔么?”公孙二娘摇了摇头。
秋渐浓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应该预料到会有什么后果。” 公孙二娘点了点头。
秋渐浓走上前,轻轻抱起她,走向帘后。帘后是一张素净的床,床上被褥都飘着淡淡的清香。秋渐浓将她放在床上,坐在床沿,俯身凝视着她,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其实那位凌姑娘比你美丽多了。”公孙二娘突然睁大了眼,怒道:“你这个禽兽!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你不喜欢凌叶子,也不喜欢我,你见过的美女无数,我们两算什么?你只是不相信他人的感情,你不相信世上有人会为别人牺牲自己,你想在我们身上得到验证。你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看别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你觉得那就会让你高兴!你是个疯子!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牲!”
秋渐浓静静听她说完,缓缓地说:“你说的不错,我是个禽兽,是个疯子,是个畜牲。不过你别指望这几句话便能激怒我,让你干干净净地去死。我的确是喜欢看别人痛苦,特别是喜欢看女子痛苦。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子,我很希望看看,看你究竟有多坚强。”说完这几句话,他缓缓伸过手去,一颗一颗解开公孙二娘的衣扣,清冷的目光掠过她外衣内月白色的肚兜,滑如凝脂的肌肤。江南女子多半肌肤细腻,公孙二娘虽然不是个绝色美女,但自幼在太湖水畔长大,肌肤自也是天生的柔滑如水,皓白如雪。秋渐浓的手指在她肌肤上轻轻滑过,令她全身一阵颤抖,肌肤起栗。她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悄悄滑落,直至湿透了发际和枕边。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二娘觉得自己尚在人间,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锦罗绣衾,碧纱罗帐,终于相信自己仍然活着,相信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噩梦。她复又闭上双目,不愿睁开。但时间并不因她想逃避而不流走,事情也不因她不想发生而停止。 一缕初升的阳光暖暖的自窗口射进来,虽隔着绣帘和纱帐,仍淡淡照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柔和的朝阳在她脸上轻轻洒落,心里却又苦又涩又酸又痛,觉得再强再亮的阳光都照不进她心里。“既然醒了,干嘛还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