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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无异议,当下向肃风院走去,决定向裴濯行辞行。公孙二娘虽有几分纳罕,却知秋渐浓必有用意,也不多问。来到肃风院正厅,便有人去通报裴濯行前来。
不久,裴濯行与裴夫人走进厅来,裴濯行道:“诸位何以这么快便要离去?”
秋渐浓道:“离去是迟早的事,不过离去前在下却想弄清楚一件事。”
裴濯行一怔:“什么事?”连邵天冲等人也讶异起来,这话秋渐浓事先并未提及,听来突兀难明。
秋渐浓道:“请问庄主,难道贵庄时常有盗贼出没吗?”
裴濯行面色微变,道:“此话何意?”
秋渐浓道:“说也奇怪,前二日安然无事,昨日一听说邵天冲身上有七绝摧心掌的掌谱,昨晚上掌谱便失窃,一晚上接连二人潜入,前一人盗走真掌谱,并以假掌谱换下真的,后一人便盗得了假掌谱。这二人连掌谱到了二娘房中的事,居然都一清二楚。”此言一出,不仅是裴濯行夫妇,连邵天冲等人都是大惊失色。
“掌谱失窃?”裴濯行微现愠怒,“我慕仁山庄怎会发生此等事件?”
“所以要请庄主帮忙,将贵庄上下人等召集一下。”
裴濯行道:“好,此事定要彻查清楚。”便命人召集庄内上下人等来厅内聚集。不多时,慕仁山庄上上下下二百余人齐聚,连杂役马夫都未落下。厅内自是容不下,大多数人便立于院内。
公孙二娘见公孙正立于廊下,拉他进厅,低声道:“师父,昨晚好生怪异,先后两人先后去我屋内盗掌谱。”
公孙正奇道:“两人?那么掌谱究竟被盗没有?”
“第一个人盗的是真的,第二个人盗的却是假的。”
“还有假的?”
公孙二娘低低地对他细说了一遍。那边秋渐浓说道:“庄主,劳烦你命人打一盆水来。”
转眼有小厮打了盆水放在厅内几上,秋渐浓摊开掌心现出一只小瓶,他将小瓶内粉末倒入水中,说道:“那掌谱上沾了一种药物,遇水变色,凡有人碰过掌谱的,手在这水中一浸便知。”接着便命人一一伸手入盆去试。
公孙二娘诧然道:“那书上几时有什么药物?我怎未见他在书上撒什么?”她说这话时自然也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近前的卫渡天等人听见。只见庄内所有人均自盆中试过,半日后,所有人便都试完了,无一人手掌变色。
裴濯行道:“秋公子,你这玩笑可开得大了,到现在为止,并无一人手掌变色。”
秋渐浓面不改色地道:“这本在我意料之中。”
裴濯行面色微沉:“那你让我叫庄内上下人等齐来验明,却是何意?”
秋渐浓道:“既然是裴家庄上下人等都要验明,那应该还有人属遗漏之列。”
“怎么?”
秋渐浓看看众人道:“凌伯父、凌伯母呢?”
凌叶子叫道:“我爹娘怎会……”
凌韫道:“为以示公允,我们也当不能例外。”当下与妻子轮流去盆中试了一下,并无异状。
“还有裴夫人与裴庄主、少庄主呢?”
这句话顿令得裴濯行面现怒容:“连我们也要怀疑?”
裴夫人却上前将双手在盆中浸一下提起,说道:“未曾查明之前,人人俱有嫌疑,也怪不得秋公子。表哥,衍之你也来。”
裴衍之不敢有违母命,上前去验了一下后退。
裴濯行怒道:“荒唐!”袖子一挥,盛怒之状难以掩饰。
邵天冲亦觉得十分不妥,心想:“秋渐浓此举并未与任何人商量,擅自主张而且闹出如此笑话来,岂不是让裴庄主轻视?”
秋渐浓却慢条斯理地道:“裴庄主既然心中无鬼,为何自己不亲身验明?”
“你……”裴濯行气得说不出话来。
秋渐浓踏上一步,目光咄咄逼人,连一旁观看的凌叶子都已觉得难以忍受。裴濯行与他对视良久,终于怒哼一声,走上前将手浸入水盆中。他双手在水中并未变色,一放便提了出来,说道:“如何?你可该释疑了吧?”
秋渐浓盯着他双手道:“既然无事,庄主的手为何颤抖?”
“你又想胡言乱语什么?”
秋渐浓道:“素闻庄主涵养极深,为这点小事便动怒,着实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你明明无事,手却还在颤抖。”他这么一说,人人便注意到裴濯行的衣袖果然有些颤动,但均觉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