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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熊橙脱口而出的同时,探出脑袋望了望对面的那幢居民楼,很显然,那里一片灯火辉煌,唯独她一家没有光源,了解情况后,她对贝翊宁说了声等等,转身去检查玄关墙上的总电闸。
摸黑找了一张小板凳,取了桌子上的小电筒,她爬上小板凳,借着小电筒的光看电闸的情况。
好像也没有跳闸,是怎么回事?
正在琢磨的时候,身后有人无声无息地靠近,声音沉沉在黑暗中尤为突兀:
“你下来。”
熊橙转过去一看,贝翊宁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还用命令的口吻让她下来,正想问“你干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来。”
“”
熊橙狐疑地下来,贝翊宁拿过她手里的小电筒,走上前。
他根本不需要小板凳,直接上手,片刻后说:“有手套和螺丝刀吗?”
“你等一等。”熊橙转身,摸黑到厨房,在橱柜下方的收纳柜里找到了工具箱,里面有螺丝刀,也有一副绝缘手套。
一分钟后,贝翊宁戴上了手套,关闭电闸后用螺丝刀拆开,检查了里头的一堆电线,找到出故障的一条,这过程中,熊橙一直站在他身边,手拿小电筒帮他照明。
“有胶布吗?”他低声问。
“等等。”熊橙立刻转身去找胶布。
黑暗中,贝翊宁转头看了一眼匆匆跑去厨房的熊橙,她披头散发,让他突然想起某部恐怖电影里头的一个女鬼。
熊橙回来后大呼一口气:“幸好,还剩最后一点了。”
贝翊宁淡定接过,淡定地看她一眼,淡定地收回目光,吩咐她举好小电筒,保持亮光,然后继续动手处理那条出故障的线。
熊橙只见他两只白皙如玉石的手在一堆错综复杂的电线和保险丝里活动,十指娴熟,连贯地穿梭,将其中一条烧了胶皮的电线用胶布包裹好,再将压在底部的一条抽出来,接到另一处。
十分钟后,贝翊宁动手重新盖上电闸,按了按总开关,客厅的灯立刻亮了。
重获光明的熊橙仰头看天花板,忍不住笑了:“你挺能干的啊。”
贝翊宁无谓她的恭维。
熊橙放下脖子,看着贝翊宁:“谢谢你。”
贝翊宁摘下手套,递还给熊橙,顺便问:“洗手的地方在哪里?”
熊橙想起他是严重洁癖,立刻带他去厨房。
贝翊宁拧开水龙头,洗了手,接过熊橙递来的干毛巾,擦拭干净。
他擦手指的时候,熊橙脑海浮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的手指比女人的还要漂亮?他平时常做护理?
她想起哪本杂志上写过一段话,如果一个男人有一双干净好看的手,那么他身上被衣服遮住的细节也一定经得起考量。
“你在看什么?”他问。
“哦,你的手,挺有艺术感的。”
“什么意思?”
“就是书上描写的,适合弹钢琴的手。”
“我不会弹钢琴。”
“只是一个比喻,用来说明你的手很漂亮,你不用较真。”
贝翊宁没有再和她纠缠这个无聊的问题,擦干净手后往外走。
熊橙跟在他身后,准备送他出门。
下一秒,他突然停步,她没有来得及刹车,差点撞上他。
“你这里有吃的吗?”
“你想吃什么?”该不会,他大晚上来她家的真实目的是“吃”?
“随便给我做点吃的,除了甜食。”他从容地下了命令。
“那你坐一会,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
熊橙快步走到冰箱面前,打开一看,幸好还有饼皮和卤牛肉,可以做个牛肉卷饼。
她将自制的卤汁倒进小锅里加热,用小火煮了十分钟后把牛肉和蔬菜叶倒进去,再煮了一会熄火,取出后把牛肉放在盘子里待凉,把蔬菜叶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最后放在如荷叶大的饼皮上,淋上香油,醋和鲜酱汁,慢慢卷成一个长筒。
她端着牛肉卷饼出去,呈上桌。
贝翊宁打量了一下盘子里的牛肉卷饼,不作声地拿了筷子夹起,尝了一口。
“好吃吗?”虽然给无数人做过吃的,但对于这位“特殊贵宾”,她还是很在意他的评价。
“不算难吃。”
她听到这四个字,瞬间释然了,能从他口中得到这个评价已属难得。
贝翊宁吃了半个,放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