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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闲并没有回话,中年男子感觉似乎来人有些不悦,该是自己将他的身份地位说得低了!但他也不是傻子,自不会一下就相信眼前这人,如果他真是罗阳宗内地位极高之人,有得罪之处,也是没有办法,总比在这关键时候被心怀不轨之人趁虚而入得强!
出于谨慎,中年男子又开口问道:“不知阁下在罗阳宗内担任何职?”
“职务?”沈闲原本就是在心中考虑怎么蒙混一番,却没想那男子先开口再问一句!他可是对罗阳宗一点儿也不了解,而且各门各派对自家宗门内的职务设定也都不同,就拿沈闲稍微清楚一点儿的“金陀宗”来说,有些职务的名称极为奇怪,让人压根就想不到这个职务是来做什么的!
好比说“斗佛”,听这名字总觉得该是金陀宗内地位不低的称呼,也应该是由武功极高、佛法极深之人担任!可是,这“斗佛”一称是金陀宗之内排名第二,地位仅次于“恶佛”的职务,但那第二,却是倒数第二!那真正“斗佛”这个职务是干嘛的呢?其实说白了就是给伙房跳水劈柴的劳力!说是“斗佛”,其意义却是与妄念、贪念、奢念斗,而一般佛门中人最难的就是戒“他我”,所以才谓名“斗”!若是佛法再精深,已经没了他我,戒了妄念、贪念、奢念,那就该将这“斗”字也戒了,便能做“罗汉”!若是再把最难的“世俗”也给戒了,那就是“沙弥”!
可以说金陀宗内称谓的变化是倒着来的,从“佛”到“沙弥”,看似称呼越来越卑微,但地位却越来越高!
沈闲曾经问过清逸大师其中原由,清逸大师说,“人身为一副皮囊,人称自也是无妄,佛在大千世界,只要放下屠刀,人人都可立地成佛!可佛之精妙,却难以事实而论,佛法精深,又难以夺万物造化,若色即是空,则懂亦不懂,佛也难以为佛,仍旧妄念难舍,不达本我,所以越明白其中道理,越是自觉为佛门沙弥,说亦如不说,一切了然”!
沈闲自然不明白清逸大师所说,但此刻想来却总与道家“返璞归真”的道理有些近似!不过金陀宗既然是佛门,职务的设立也没有这么多繁琐,这里只为说明各门各派对职务称呼不同,所以稍微啰嗦了一些!
沈闲不知道罗阳宗内职务的称谓,所以不敢张口乱说,只是一个不小心惊讶了那一声“职务”,却是无意中让石林中的中年男子误解了!
中年男子听得那两个字入耳,总觉带着面具之人又心生不满,心头也是一阵疑惑,直想:“莫非这人在罗阳宗内地位不低?”中年男子赶紧又问:“阁下难道是‘曹师’的弟子?”
“曹师?”沈闲又是一声惊讶,但听在中年男子耳中却是不屑!中年男子略微一怔,心头已经明了来人身份,但他还想确认一番,便又问道:“不知道尊师近来可好?”
中年男子一连询问,把沈闲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沈闲心下不住揣测,莫非这人是个疯子,要不然怎么会问得这么乱七八糟?
虽然沈闲不明白那中年男子到底再询问些什么,但他好歹猜出了中年男子口中那“曹师”的身份,再加上之前听到那年轻帮主提到的“师尊”,此人恐怕就是沈闲在望天帮见过的那个曹宣了!没想到曹宣还是罗阳宗弟子!再看那年轻帮主和这个中年男子对他那般恭敬,估计曹宣在罗阳宗里的地位不比杨刹来得低,兴许是个极有人脉的长老!
“他老人家自然安好!”沈闲不敢多说话,既然中年男子又提到了曹宣,那沈闲就暂且委屈一下,当一当曹宣的徒弟吧!不过沈闲压根不知道,那中年男子口中的“尊师”,可不是曹宣,而是曹宣的师父!
听到沈闲这么回答,石林中的中年男子忽然一惊,随后立刻躬身抱拳拜道:“之前冲撞了尊者,还望尊者不要怪罪!不知道尊者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难道是秦。。是‘天阳’真人有什么指教?”
“天阳真人?”沈闲听到中年男子提及这个名字,又是一头雾水,心说:“这人说话怎么老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天阳”二字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罗阳宗的宗主——秦天阳!
联想起方才中年男子恭敬的模样,沈闲忽地有些了解了状况!应该是自己不知不觉就把自己说成是秦天阳的弟子,而中年男子还相信了!
沈闲真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不过是想表明是与男子一样的身份,然后见机行事溜走就行,而他一直没能弄清状况,结果还误打误撞地被那中年男子认为是秦天阳的弟子!
可是沈闲并不知道,他这完全就是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