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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一只深黄色的花豹,从草堆中忽然暴起,巨大的反作用力透过矛杆反击回来,让周吉平感觉自己是刺在了石头上。长矛杆瞬间弯曲得差点断掉,弄得周吉平也不得不松手了,要是再不松手,断掉的恐怕不仅仅是长矛,恐怕连他的胳膊也要一齐报销掉了。即便如此,这股力量还是太大了,为了卸力周吉平不得不向后直接摔倒,身后的祖贝正好一把扶住了他。
“废物!”向后仰倒的周吉平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用中文小声嘟哝了一句。回头一望,身边除了安卡和祖贝就是伊琳——他们哪会说中文啊?可能是幻觉吧,听错了,肯定是的。
在周吉平一楞的时候,安卡和祖贝也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骇住了,手中的长矛还未及调转,豹子已然咆尥着向着远处跑去。豹子肩背上插着周吉平的角矛,尤自剧烈地甩动着。
“追!”几乎在周吉平等人喊出声的同时,部落里已经是惊呼声四起。
周吉平几人远远吊在豹子后面猛追不舍,但人的速度怎么能和豹子相比,何况是一只受伤发狂的豹子。几人只能看到部民们纷纷闪避出一条路,拼命地向着豹子逃跑的方向喊着,在营地草房的遮蔽下,豹子很快消失了踪迹。前后也就仅仅十几秒的功夫,人们就已经失去了追击的方向。
就在周吉平等人踌躇着不知该向哪里追的时候,豹子却又出现在远处的树干上,正爬在树干上向树顶一蹿一蹿地爬着,插在它身上的角矛已经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豹子想爬到树上逃跑!这是豹子做的最蠢的事情——让人们清楚了追击的方向:牲畜栏那边。
豹子爬在树上,也给了最近的猎手机会,一个猎手觑得真切,远远地把长矛掷了过去。长矛还未近身,豹子已经极为机敏地感觉到了危险,一扭身就从树上跳了下来,长矛“咄”地一声,钉在树上。
一上一下,豹子损失了最为宝贵的逃命时间,部落战士和猎手们正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别无它法的豹子再次冲向牲畜栏,想从那里打开缺口逃出生天。但迎面,却是掷过来的几支锋利长矛,豹子一只爪子又受了伤。
去路被堵,豹子无奈又窜向牲畜栏通道和耕地通道之间的老路——想从上次逃走的地方,也就是剑麻丛最薄弱的地方来个如法炮制。三窜两跳刚冲到围在剑麻丛前面的鹿岩跟前,豹子就本能地刹住了脚步。尽管它不懂鹿岩是怎么回事,但凭借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它察觉出那些冷厉的鹿岩很危险,不过此时,走与不走已经不由得它选择了。在它减速犹疑的当儿,两只长矛已经扑扑地楔入它身边的土里,而更多的脚步声,正向这边乱轰轰地奔来……
情急之下,这头豹子没有机会选择了,动物受伤后的狂暴野性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发疯似地向鹿岩猛撞了过去。
在非洲,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犯错误的结果是将可悲的、严重的、无法挽回的,这头豹子就是这样。无论如何,它不该在部落有所防范的时候,仍然选择潜入部落。更不应该在受伤后,还妄想通过上树的办法逃命。而它最不应该做的就是,选择同第一次完全相同的逃生路线。
呼地一声——豹子一头撞进了鹿岩丛。
不巧的是,它的胸口撞在了一支斜埋入地的羚羊角上,尖利的羚羊角毫不客气地刺入了豹子的肋间,豹子的整个身体像撑杆跳那样被羚羊角挑了起来。疼痛,让豹子凌空挣扎着,拼力挥舞着前爪,嘶吼着,想把羚羊角从身体里拔出来。但这是徒劳的,直到嘎巴一声脆响,豹子的冲力让羚羊角下面的木棍支撑不住,断掉了,豹子连同笔直立起的羚羊角一起,砸进下面的鹿岩从里。
这一下,让豹子伤得极重。不仅下落时好几支木尖都刺中了它,那支最先刺中它的羚羊角,更是深深地嵌进它的肋骨缝里。豹子挣扎着,本能的扑打着,连续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掀起半天尘土,这才让深深扎在身上的木尖和羚羊角脱落下来。在众人的围追之下,豹子没功夫喘息,踉踉跄跄地扎进了旁边的剑麻丛。
刚刚赶过来的周吉平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它死定了——周吉平猜测着!被羚羊角直接挑起来,伤的肯定不轻。
追击的人们不舍,又拐向旁边的耕地通道。当人们赶到耕地边缘时,豹子已经远发挥不出上次奔逃时的速度。只是顶着耕地战士扔过来的雨点般的石头,连应景的威胁声都没有发出,自顾自地小步慢跑着,最后一瘸一拐地钻进树林不见了。
它死定了!看到豹子在众人的追打下依然跑不出速度,周吉平更加坐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