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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乾隆在‘下心思’,个中的微妙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到最后,纯妃的陪伴反而让原本意犹未尽的乾隆没了兴致。
这些前因后果加在一起,试问纯妃又怎么能不对这个夏雨荷心生怨恨呢?她此时突然发难,也算是因为前事积累下来的爆发了。
此时夏雨荷身居宴席末尾,而纯妃高高在上,这一句话喝出来,让形势看起来又些一面倒。
不过比起众人神色精彩,夏雨荷却一直是淡淡的表情。她先是静默了一会,然后慢慢的起身,朝着纯妃娘娘福了一福:“娘娘谬赞,雨荷不过是普通家的女儿。如今侥了天幸,才有机会侍奉皇上。得到皇上的垂怜,是雨荷三生修来的福气。”
夏雨荷这话虽然说得看起来普普通通,可言下之意却不那么简单。最主要的是,她整个话中避重就轻,偏开了纯妃所言的破了老祖宗的规矩这事情。
别看纯妃只是稍微的把这句话带了出来,这罪名夏雨荷便是再升两个分位却是不敢担的。破了规矩的人,那又怎么能有好下场?有这么个话柄递了出去,夏雨荷虽说不见得立刻就会遇到麻烦,将来只怕也有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另外,夏雨荷言语之间,把侍奉皇上这事情,全部托说是侥幸、前生修来的福气。可说到底,却还是把重点放在了乾隆身上,言下之意不过是‘我这一切都是皇上给的,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那就是对皇上不满’。
富察皇后坐在上首,看夏雨荷三言两语的四两拨千斤就把纯妃驳了回去,便微微勾了勾唇角。至于她身边的贵妃高氏,却在听完夏雨荷说完那话之后,眼神闪烁了一下,瞬间的表情便有些晦暗不明。
而那边纯妃,原本是夹着雷霆之势要给夏雨荷个好看,可这会,第一句话刚出来,就让夏雨荷直接顶了回来。接下来的话,便不好说了。她也服侍了乾隆那么久,知道以乾隆的性格,以他现在对夏雨荷的关注,今日的玉兰之会上的一举一动必定会回报到上去。
纯妃要是能抓住夏雨荷的话柄,给她个难堪也就罢了,若是抓不住又执意要做,只怕反而会让乾隆对她心生厌恶。
这个道理,纯妃懂,在场侍奉乾隆多年的妃子又有哪个不懂。所以,紧接着,嘉妃等人便开口圆了个场,让宫房中紧绷的气氛渐渐松散了起来。一时之间,倒显得言笑晏晏。
就在这时,富察皇后忽然开了口:“纯妃妹妹刚才说的话,倒也不算错。”说完这句之后,她没有立刻接话,倒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众人,一副我表了态,等着你们表态的样子。
富察皇后这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富察皇后。连贵妃高氏也用极为惊诧的目光望着富察皇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毕竟众人得到的资料可是富察皇后要抬举夏雨荷。
夏雨荷一瞬间感觉自己心脏紧缩了一下,可面上的表情却一点没改。她抬头望向皇后,对方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这里。夏雨荷看着皇后那可以称得上的和煦的表情,便也回了一个笑容,仿佛皇后口中提到的事情与她完全无关一样。
虽说富察皇后一幅等大家表态的样子,可又有哪个人会在这种形势不明的时候轻易把自己的心思道出来?
不过好在富察皇后也没有等太久,紧接着就把话接了下去:“静贵人的身份的确是同老祖宗的规矩不太符合,说起来,这倒是本宫的不周到的。本宫手握凤印、执掌六宫,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本宫的职责,是本宫没替妹妹向皇上请旨,给妹妹赐一个旗人的身份。妹妹心中,对本宫可是不满了吧?”
夏雨荷听富察皇后这么说,急忙站了起来,朝着富察皇后福了下去:“臣妾不敢。皇后娘娘为后宫之事日夜操劳,而臣妾这里不过是一些琐碎事,不敢与宫中要事相提并论。”
富察皇后挥了挥手,让夏雨荷起身,一面回头看向纯妃:“纯妃妹妹讲的极是,今日玉兰之会之后,本宫就像皇上请旨。”
富察皇后把话说了出来,众人便连连称是。
到了此时,这事情便算是一笔揭过了。虽说按照道理来讲,夏雨荷应该先入旗,再选秀,之后被皇上宠幸才能分封。可如今这事情从头开始变乱了,而引起混乱的人恰恰是天子。且后宫的一切本来就是为天子服务,如今天子意向于此,皇后又愿意接下这个担子,这事情自然是从此抹过,不能再提。
众人在心中暗暗感叹纯妃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把夏雨荷整下去,到反而给她带来了利益。
却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皇后和夏雨荷之间的同盟还很不稳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