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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叹息一声,眼中含笑,抬起双手向前张开,“过来。”“嗯?”许君睡眼惺忪地歪着脑袋看着面前对自己张开的双手,蹙着眉,思考好一会儿后,才上前万分无奈地抬手抱住了面前的人的腰。见到抱在一起的两人,众副将瞪目结舌。“……你做什么?”鬼面将军身体僵硬地低头看着抱着自己打瞌睡的人。嗅着许君那隐约飘来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只觉近几日缠绕于心的阴霾瞬间消散,一颗心变得柔软。“不是你要抱抱吗?”不甚清醒的许君莫名其妙看着面前一见面就张开双手要抱抱的人,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训道:“你都这么大了,以后不能再要抱抱了。”听着着这软糯的话语,鬼面下的人‘陪练’的话再没能说出口。 别动,要乖乖的。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众副将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一张张脸都扭曲起来。好在很快晨起练兵的号子响起,让他们找到了借口离开。“属下先回去练兵了。”第一个人开口之后,其余的人也跟着灰溜溜地逃走。见所有人离开,鬼面下的人低头,一低头就看见抱住自己的人似乎已经睡着。那瞬间,他原本就变得柔软的心化开,只剩下浓浓的宠溺与无奈。无声笑了笑后,他把人送了回去。习防身术这事他到底上了心,他猜出许君和那诸葛瑾关系不浅,该是和他学了轻功步伐,不过他也看出许君似乎只会这个。遇事逃跑他完全没问题,可逃跑之外就不行了,习武这事虽然辛苦可对他有好处。把人放下之后,鬼面下的人正琢磨着要每天腾出些时间陪练,门外就传来陶驰的声音。“将军。”原本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而心情大好的鬼面将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作寒意,他无声地出了门快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陶驰亦快步跟上。回了房,关了门,陶驰把自己一直揣在怀中的信拿了出来,“属下刚刚收到了诸葛瑾的回信。”自从之前他探到了那毒药的名字之后,就一直在试图弄清药性,但那药他久查无果甚至是连方向都没找到。无奈之下,他如实汇报,鬼面将军转托了诸葛瑾帮忙调查。他们都在查那群黑衣人,那之后一直暗中有来往。一行有一行的道,朝堂有朝堂自己的办事方法,江湖也有江湖的办事手段。这药他们查不到,江湖中的人却未必查不到。果不其然,还不到半月诸葛瑾那边就有了回信。那药确实出自江湖,但却并不是多么有名气多么珍奇的东西,最多也只算是有点意思。它类似于一种软骨散,能让人意识模糊虚弱无力,潜伏时间长,且一旦中毒,在毒发之前即使是深谙此道的名医也无法察觉。“此药从中毒到发作中间最快也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属下觉得,将军要找的人应该在当初庆功宴最后离开的那批人中。”陶驰道。酒宴之上鬼面将军一直和皇上坐在一起,对方没机会下毒,那下毒的时间只能是他们去参加酒宴之前。且对方如果有所图,势必要在酒宴结束后找机会。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等到酒宴结束最后才走。那道森冷的目光从信封上移开,落在了陶驰脸上。陶驰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脚下一软,当即跪了下去,“属下失言。”单凭当天的事情还有这药效,陶驰无法推断出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那就是肯定是发生过什么,才能让他面前的人如此恐怖。鬼面将军收了手中的信,他压抑着心中极度的愤怒杀意,再次回忆当天的事情。他在离开居所去往庭院前,身旁都只有军中之人,被下毒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他去的路上到坐下来之前。但他去得晚,那时基本所有人都已经在庭院当中,路上根本未曾碰到一人——不,入席之前他曾碰到一人。鬼面下的人有瞬间的恍惚,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来,许君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那天他进入庭院时,正好与许君擦肩而过!“将军?”“把最后一批离开的人全部查出来。”鬼面将军声音中有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颤抖。陶驰不敢多问,领命离去。房门合上,屋里的人跌坐下去,刺骨的寒意与憎恶恶心还有慌乱汇聚成一股迎面袭来,把他吞入腹中。那夜去的路上他只碰到过许君一人,难道真的是许君?营地中,士兵们抽了休息时间,在操场中搭上了篝火堆。军队之前夺回了玉玺立了功,又重创了那群土匪,众副将挑了鬼面将军归营的时间准备庆祝一番。许君本不同意,毕竟喝酒也是要花钱的,不过得了这些人会在休息时间帮着收农作物和开荒的承诺后,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后点了头。末了,还划了一小笔钱出来添了些肉食和菜,换来一片欢呼。入夜,训练完后,所有的士兵都聚集于偌大的校场之中。天色暗下来,篝火被点起,远远望去如同满天繁星,一点一点。几个副将站出来说了两句后,大家便自由行动各自吃了起来。许君抱着带来的兔子,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