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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这才不甘地低下了头,“御风遵命!”转身之际愤恨的眸光扫过一脸淡漠的公孙邈,额上的青筋愣是跳了两跳,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向自己的那间厢房快步而去。
慕容离冷然的目光扫过三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回房,坐在外屋的桌边,静候着公孙邈。
好一会儿,院外才又响了起了脚步声,敞开的房门外,一个被日光拉长的影子慢慢移了进来。一步一步,却在将要越过门槛时,停滞了片刻。
仿佛是应战前最后的准备般,公孙邈在门口止步,深吸了口气,调试了下,才迈腿跨过门槛。
公孙邈进了屋,一抬眼,就看到了桌上放着那两杯萦绕着热气的茶,一杯在慕容离手边,另一杯置于桌面正中,很明显是慕容离为他准备的。
公孙邈缓缓来到桌边,在慕容离对面的座位坐下。刚落座,热茶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推至他面前。抬眸,对上慕容离深邃的眼眸,笑容随着慕容离上扬的嘴角漫开。
慕容离撤回手,拿起自己手边的茶,低头抿了一口,白瓷的茶杯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很是悠闲舒缓的感觉,让公孙邈入门时刻意酝酿出的警觉慢慢散去。
他深吸了口气,终于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茶香。
“暮茶?”他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放在鼻端一闻,果真是暮国盛产的暮茶。
慕容离抬头,轻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样子,“没办法,你那没过门的媳妇实在节俭,让丫鬟们送来的都是些碎茶,实在是喝不惯,昨日让御风他随意买了些。虽比不上咱们云国的云茶,喝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没过门的媳妇?!是!她的确是他没过门的媳妇!
公孙邈心间愁云尽散,轻笑道:“年年要顾翩然院这么多人的生计,难免节俭些!”
慕容离没有顺着公孙邈的话继续调侃,只轻轻一笑,就又低头细细品茶……
墨羽令
慕容离没有顺着公孙邈的话继续调侃,只轻轻一笑,就又低头细细品茶。
刚有点回暖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公孙邈也低头跟着喝茶,一杯茶水悉数饮入口中,他放下杯子,佯装不经意地提起,“方才叫我进来,是有事要吩咐?”
慕容离轻轻地‘嗯’了一声,执杯的手略略一顿,这让公孙邈的心,莫名的一提。略有些沉色的眼望向了慕容离,却见他把茶杯轻置桌上,抿着笑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
公孙邈的眼色又是一沉,警醒地听着从慕容离口中淡淡而出的话语。
“向你这个神医讨些药,御风给的解药我到底还是不放心!”话音刚落,慕容离的手就伸了过来,五指摊开,掌心向上,是个讨要的姿势。
公孙邈悬起的心腾地放下,淡笑道:“我替你把把脉!”手顺势按上了慕容离的手腕处,医者职业式的凝重骤显,“嗯……这解药制得粗劣,毒虽解,但尚有些余毒残留体内,虽对性命无碍,但滞留体内会损伤经脉……”低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把一颗极小的墨色药丸,倒入慕容离的手心,“这是我出行前配置的玉露丸,可解你身上的余毒!”
“嗯……”慕容离掌心微拢,手一抬把药丸丢入口中,咽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有的是全然的信任。
相比之下,公孙邈就觉得自己对慕容离的信任不够坚定,刚刚居然因为御风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话,就对慕容离产生了怀疑。
心下汗颜之间,他抬头看向慕容离,眉目间似乎凝聚着一团模糊的雾气,犹豫了半晌,轻唤了一声。
“离!”
慕容离挑眉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的墨羽令能否借我一用?”
你这是要讨得那丫头的欢心?!
这句戏谑的话已到嘴边,却怕此刻压不住心中不断翻涌的不悦,而变成沉声的质问。慕容离暗自吸了口气,出口的话语瞬间变了内容,“你要帮落年年,只有墨羽令,只怕不够吧!”
果真是知己!这世间最了解他——公孙邈的,只怕除了去世的阿衍,就只有离王——慕容离了!
公孙邈眉目间和煦如风,“墨羽令何其重要,你能借我已是难得,我岂敢再奢求你的烈焰令!”
慕容离又是一笑,“墨羽堂是训练出了几个顶尖的舞姬,但最好的乐师,却出自烈焰堂,你要帮落年年,让翩然院那些庸脂俗粉稍稍成点气候,就得请得一流的舞姬、乐师教授,而促成此事,必得两令同出不可!”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