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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过来,种在了院子里的西北角上,如今正是花季,开了一树浅淡嫩黄的小花,一阵秋风过,摇落一院的馥郁清香,别有风情。
秦如玉深深吸了一口道:
“你家的桂花开的真好,竟是比我那里的几株都强些”
谢桥瞥眼瞧了她一眼,凑近她耳边戏谑的道:
“将来你若嫁进来,这就是你家了,不用着急,不用着急”
秦如玉脸一红,白了她一眼,谢桥掩着嘴轻声笑了起来。隔着窗子老太太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两个丫头在外头说什么笑话呢,快进来也告诉我知道,让我也跟着乐乐。”
听故事林庭梅动心
从老太太院里出来,大太太心里头愈加疑惑,前儿让奶娘去询了谢婆子,谁知平日里无话不说的人,竟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吱吱呜呜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个难得的好人家,具体谁家的,一个字也没打听出来。
论说若是宗室里的女孩也不值当如此吧。主仆两个坐在屋里把那相熟不相熟的宗室家的小姐,挨个琢磨了一遍,也没想出是谁家的,奶娘低声说:
“听秦府里的二爷说是王府里远房的亲戚,别是个什么寒门小户出来,依附王府的穷亲戚吧”
大太太想了想,摇摇头:
“这倒不大可能,虽不知道是谁家的,只听咱们老太太的口气便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况且又是国姓,穿戴打扮跟着的丫头婆子你也不是没瞧见,那里是寻常人家的模样呢,且今儿我瞧着老太太和她说话,仿似有些小心翼翼的,隐隐有以她为尊的意思,想来地位该是个贵重的。
奶娘笑道:
“若论贵重,满京城的小姐们,可都比不上宫里的,难不成她是宫里的哪位公主”
大太太一怔:
“是啦!我怎么就没想到,现在想起来,她身上穿的衣裳,头上戴的首饰,可不都是内造的吗,虽说如今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算很稀罕,只像她这样的倒也不常见,不说她,就是她身边大丫头的衣裳也都是贡缎”
说到这里又摇摇头:
“安平王府里住着,这些倒也不算什么。”
奶娘忽想起一事:
“我刚遣了小丫头过去寻咱们大爷,正瞧见大爷、秦二爷、三姑娘和这位秦姑娘在园子里的枕香亭里说话赏花呢,两两成对的,倒煞是般配,只不知一会儿的功夫,怎的就恼了,那秦姑娘摔了一个杯子,拽着三姑娘跑了。”
大太太听了,不禁莞尔:
“她们小孩子在一起也难免拌嘴,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你只装不知道便了,想必是那秦二爷想和三丫头说话,烦了宝树和那秦姑娘作伐,不然他们定了亲的人,轻易是见不着面的,我说三丫头有造化,别看身边没亲娘,这个女婿找的实实不差,算了,这也是个人的命,半点求不来”
奶娘笑道:
“可不是说的,您就瞧何府里两个进宫的小姐,如今的光景,可是天地之别了,这哪里是原先能想到的呢”
大太太道:
“西边府里的刘氏自认为比谁都精明,比谁都强,如今让她也知道知道锅是铁打的,毕竟是寒门出来的,没什么大见识。前儿还遣了人来说和,说是要把她家的玉兰许给宝树,让我用软话推了,当初我巴巴的赶上去,吃了个大窝脖,如今她家丫头落选,才想起宝树来,哼!做她的梦去吧,我就在这里瞧着,她家这个宝贝闺女能寻个什么样的好人家,现在才知道着急,岂不晚了”
大太太猜的倒也不错,如今何府里的刘氏的确是着急了,身子养了些时日,挣扎着能起来了,可是女儿的亲事也成了她心里的一块难解的疙瘩,越是着急,越不成事,拖了人去说和谢府里的亲事,也被几句软话推脱了回来。
刘氏瞧着坐在一边的女儿,心里是又急,又气,又心疼,可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母女正在这里对着叹气,外头王婆子一脚迈进来,一脸喜色的敛衽一福道:
“给太太道喜了,咱们家大爷考中了,被万岁爷钦点为一甲的探花郎,如今送喜报的已经进了大门了”
刘氏猛的被这样的喜事一冲,倒是忽然觉得云开月明起来,竟是连身上都轻快了,连忙下地,让丫头扶着就要出去,可是走了两步,便觉有些力不从心,王婆子连忙抢上两步,扶着她仍靠回炕上劝道:
“太太何必这样着急,左右咱们家大爷也是要进来给您磕头报喜的,您就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刘氏喜的眼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