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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可拖不得,姐姐若是不嫌弃,明日申大夫进府请脉时,让他给你也瞧瞧。”钱若水多留了个心眼,想想当初闵雅兰的暑热,不觉有些不安。
裴语馨笑着拒绝,“不必了,京里寄来的药也该到了,都是宫里的太医给的方子。”
钱若水蹙了眉,不在语言上挑衅,“这不可行。太医给你把的脉是你离京前的,这一晃三年多了,脉象早就变了,且西北与京里气候有着天壤之别,岂能随意用药。”
“老毛病了,只要吃了这药就会好一些的,让妹妹挂心了。”裴语馨似乎不想多谈,轻轻咳了两声,起身告辞。
柳太妃没有强留,在她走后,冷冷地瞥了钱若水一眼,逐客的意味明显。
钱若水看在眼里,偏偏不走,笑着打趣说:“裴姐姐这下病了,还是我侍候王爷吧。我的身子骨倒是挺好的,只要不在雪地里跪着,什么毛病都没有。”
太妃把脸一拉,“本宫累了。”
“那就让王妃侍候太妃吧,妾身告辞。”她就算是走,也不能让萧云卿落得逍遥自在,“太妃贵体初愈,裴姐姐又染了病,侍候太妃的重任就落在王妃身上。妾身还要服侍王爷,就麻烦王妃多辛苦了。”
萧云卿气得握了拳,目光如霜,狠狠地砸向钱若水。
钱若水如若未觉,微扬起她高傲的下颌,施施然地出了恒春院。
走在回东院的路上,银翘望着前方裴语馨的背影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你又听说什么了?”银翘擅长在府中打听消息,她和夏菊的分工是不同的,夏菊负责的是外院。是以,钱若水看到她神情不对,一定是又听到了什么。
银翘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这位裴侧妃入府三年,王爷从来没有召她侍寝。”
钱若水吃了一惊,虽然说闵雅兰和石清嫣也没实质的侍寝,但杜恪辰把最基本的样子都做全了,甚至还赐下不少的珍宝。既不给京城猜疑的机会,也成全了她们的颜面。
裴语馨的家世背景比闵石二人更胜一筹,以杜恪辰对内宅一视同仁的处事方式,他万万不会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做,平白和裴家结下怨仇。
“有这种事情?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银翘肯定地说:“绝对不会错的,是裴侧妃的丫鬟鸳儿亲口说的。她在为自家主子鸣不平,有时候抱怨多了,便传开了。只不过,明眼人也都看得见。我问过几个人,都说裴侧妃性子清冷,不得王爷的宠。还说,汝南侯是皇上的人,王爷这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
“如此说来,楼解语的兄长楼解言也是皇上的人,我离京前他已经是鸿胪少卿,还兼着礼部的差事,前途不可限量。可王爷还不是一直都宠着她,把府外的一应事务都交由她打理。”钱若水还是不信,“会不会是裴侧妃性子冷,得罪了谁,那些丫头们背地里编派她的不是。”
银翘想了一下,“小姐,她的丫鬟可是她从京里带来的陪嫁,怎么可能会背地里诋毁她?”
钱若水一时无言,无法解释她所听闻的一切。如果说因为汝南侯是皇上的人,他故意冷落裴语馨,也不是不可能。从她一到凉州城,就被各种惩罚下药,若不是她审时度势,避其锋芒,只怕不会比裴语馨好多少。可是,从柳太妃对她的态度上看,并不存在故意冷落一说。
难道是因为裴语馨拒绝了杜恪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从裴语馨平日的作派来看,也无不可能。
“你多打听打听,把裴侧妃这些年在府中的行事作风都仔细打听清楚,让夏菊给京城去信,问问汝南侯府的情况。”为谨慎起见,钱若水还是决定查清楚个中缘由,不能因为她们之间没有矛盾冲突而掉以轻心,这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她的对手,就算是朋友也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夏大当家回了洛阳,就在前几日,申大夫说你没有大碍,他便急匆匆地回去了,听说夏家那边出了事情。”
钱若水倒不担心他,“他会处理好的。让夏菊给家里去信吧,汝南侯府的事情,还是问爹爹比较清楚,顺便问问京中的局势。哦,对了,还有管易,我很好奇鲁国公为何没有给他定亲,他这个年纪早就该当爹了。”
她自然也不会忘记密函的任务,管易回来了,也就该开始动手。
银翘一一记下,“管先生也回来了,应该不会再烤掉我们的信鸽吧?”
“老规矩,放两只。”钱若水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让爹爹查一下,裴语馨可曾有过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