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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挣脱不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美目微动,计上心头,“总之,你就是不说,对吧?”
那人也不否认,手却紧抓住她不放,“说了对我没好处,我为何要说?我的目的是带走你,只要你身处险境,走投无路,你自然会离开王府。”
“我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一定要跟你走”钱若水收了匕首,趁他不备,用力踩下他的脚背,那人吃痛,手劲一松,她趁势转身与他拉开一臂之距,柔柔勾唇,眼中盛满水光,“不过想我跟你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倚在墙上,目光灼灼,“说来听听。”
钱若水解下腰间玉坠拿在手中把玩,玉坠是上等的羊脂玉,色泽通透,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圆润的光泽,如同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我就是觉得关外太苦,你想想看,我自幼长在京城,过惯了浮华的日子,在西北极是不适应,更何况是去关外。就算我有大把的银子,也买不到江南的烟波浩渺。”
“你想回京城,这个不是难事。”那人的目光成功地被她的玉坠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自觉地跟随着玉坠的摆动频率,“过些日子,我也要去京城。”
“哦,你要去京城?京城的王公贵族有很多,应该是不小的买卖吧?”
那人木然地点头,“去杀人。”
钱若水大骇,“杀谁?”
“杀……”
就在他即将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王赞突然出现,刀出鞘的寒光刺入他的眸中,他陡然惊醒,拔腿就跑,很快就失去踪迹。王赞担心钱若水,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追了几步便不再追了。
钱若水前功尽弃,遗憾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喝酒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酒臭味,等某一天不喝的时候,闻着别人的酒味,才知道是这等的臭味难耐。
杜恪辰和衣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大部分时候是不打鼾的,睡觉时极是安静,且身体维持一个姿势从入睡到醒来,应该是长年行军时养成的习惯。
钱若水悄然退出寝室,王赞没有走,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二话不说抬腿便往前走。她也没有多话,跟着他一路走向地牢的方向。
地牢的门是打开的,门完好如初,但是锁却不易而飞。不知是因为被破坏之后,贼人顺手拿了,还是想掩饰什么。
“地牢没有别的出口吗?”钱若水问。
王赞摇头,“没有。进出都是这条路,除非挖个地道,但这已经是地窖改建的,再往下也不可能挖下去。”
简飒一介书生,手是用来拿笔的,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挖出地道逃亡。钱若水首先否定了这个想法,且简飒也不可能从王赞的身上拿到钥匙,自己开锁出去。
走进地牢,除了地下杂沓的脚印,其他的陈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可以看出劫囚的人训练有素,行动敏捷,在达到目的之后,没有恋战,速战速决堪比镇西军的骁骑营。
地牢里没有留下可供探查的痕迹,钱若水很快便退了出来。
虽已入春,但夜风仍是萧瑟,鼻尖充斥着尘土飞扬的气息。她沉默片刻,又折了回去。这个地牢原是要当成冰窖用,密封的效果极好,风吹不进去,里头的阴霾之气也散不出去。
“侧妃?”王赞以为她有什么发现,跟着进来询问。
钱若水摆摆手,“上去吧,我想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侍卫,他们应该都还在吧?”
“还在。”杜恪辰是下了命令,可何时执行便是王赞可以自行作主,他们有同袍之谊,他岂会轻易地下手,“末将有一事不太明白,受伤的侍卫都未伤及要害,很显然对方只是想带走简大人,在拼杀在所难免的情况下,他们下手却很有分寸,但那五名被杀的侍卫,却都是一刀毙命,还有几名奴仆,也是同样被割破咽喉致死。”
钱若水在地牢的周围仔细查看,“王赞你来看,在地牢的门前竟然没有血迹,他们是来劫囚的,可杀的人却不是当值的侍卫?”
王赞这才回过神,“没错,他们是前一班的侍卫,子时至寅时为一班,天亮后换了一班侍卫,而死的这五个侍卫应该回营休息,在贼人攻入王府时,他们应该在睡梦中,而不应该出现在王府。”
“还记得他们的尸体都在何处吗?”
“在大门附近。”就算是他们闻讯而来,也不应该出现在府门前,王府侍卫营的所在是在右翼,太妃的恒春院往北,与府门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钱若水面色凝重,微微挑眉,“那死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