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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向来坦诚,只是心里过不了自己那关。
“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就回来了。”他没有正面回答,“记住,大夫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吃完才能走。”
钱若水没有拒绝,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他把一个调兵虎符塞在她的手中,“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去西北,那里还有二十万的镇西军,可以保你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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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凶多吉少
钱若水不解,抓住他的手,问道:“你这是何意?你是想告诉我,你会输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朕又不是常胜将军,总要做好万全之策。”杜恪辰轻轻拭去她额间的汗水,“入秋了,寒意入骨,不要总这样到处跑,大夫的话要听,要是出了宫,要注意安全,朕给你留几个人可靠的人。”
钱若水疑惑丛生,“不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齐国公吗?你还能打不赢他。”
杜恪辰避而不答,执起她的手往前走去,“送朕出征吧。以前朕离京时,总羡慕别的将士都有妻儿依依惜别,唯独我形单影只。因为是皇子,肩上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过早地**,过早地坚强,让别人依附于我,成为全军的表率。可是仍是希望有一个人,因我的离开而心生眷恋,难舍难离,千里相送。”
“祁艳没送过你吗?”钱若水脱口而出,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然难收,看着他紧崩的下颌,她才默默地垂下头去。
“把她留下,是为了给你保命的。”杜恪辰再不说出来,她就会一直钻在这个牛角尖里,“万一,朕是说万一,万一兵败,你把祁艳带回凉州,祁雄便不敢轻举妄动。”
“她在你手上,祁雄还不是照样兴兵谋反,也不见他手软。”
“因为她在我手上,祁雄认定我不会对祁艳下手。”
钱若水递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扬眉道:“看吧,连他也这么觉得。”
杜恪辰也不与她争辩,宠溺地勾了勾唇,“我说的,你可记住了。”
“你的手为何这般凉?”钱若水突然拉起握紧的双手,“在西北时寒冬你都不用火炉,身上就跟小火炉似的,怎么这才深秋,你就……”
她的手袭上他的额头,被他往后一仰躲了过去,“只是政事太多,一时不太适应。”
“你的伤好了吗?”钱若水想起了他的伤,“你为何执意要亲征?你是九五之尊,带兵平乱这种事情就让庞统去。”
庞统跟在后面怯怯地说:“末将也是这么对陛下说的。”
钱若水横了他一眼,“说明陛下并不相信你的能力,怕你出去丢人,也不知道你这骁骑营的帐前急先锋是怎么当的,连领兵平叛都不会。”
庞统很想叫冤,可是被杜恪辰瞪了回去,只好默默地牵着马。
出了宫门,沿着御街走出建康城,文武百官在城门外送行,浩浩荡荡的队伍个个神情肃穆,口称祝陛下旗开得胜,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未见喜色。
直至走出百官的视线,杜恪辰才松开她的手,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搭在她的肩膀,依依不舍地轻抚她的脸颊,说:“回去吧,送到这里就好了。”
“我再送送你吧。”钱若水忍着胸口酸痛,眼眶微潮,“你不是说没人送过你吗,我总该多送你一程,让你好好地享受一下。”
“再送下去,我就不想走了。”杜恪辰唤来王赞,“送皇后回去。”
王赞和钱若水俱是一愣。
“等朕凯旋回来,为你举行封后大典。”杜恪辰翻身上马,“别玩疯了,忘了要回来。”
钱若水呆愣当场,只能看着他策马扬鞭,一骑绝尘。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质问王赞:“他的伤好了吗?”
王赞略有迟疑,但很快答道:“已无大碍。”
“你确定吗?”钱若水又问。
“末将不是太医,不太确定。”王赞难得话多,“不过娘娘放心,陛下这是领军出征,坐阵中军大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绝对不会上阵杀敌……”
“王赞,话不要说得太早。”钱若水睨他,“我可是听说,咱们这位陛下在两军对阵时,总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岂会一直坐于帐中,不动如山。”
“今时不同往日。”
“王赞,你今日的话太多了。”
钱若水折返回城,在城门外遇到等她多时的钱忠英和夏辞西,二人眉眼凝重,似蒙了一层清霜,一如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