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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钓叟一怔之后,立即沉声说道:“孙北斗,你冒称圣剑遗孤,来此意欲何为?”
孙北斗嘿嘿冷笑一声:“江心月,这句话应当我来问你才对!你把己子冒称剑圣遗孤,滥发武林贴,企图一手掩尽天下人的耳目,还有脸来问我么?”
松花钓叟沉哼一声:“孙北斗,你这些全是猜测的胡言乱语!”
孙北斗嘿嘿冷笑道:“我这些胡言乱语,你能举出反证么?”
“三天之后,当着天下群雄,我自会说个明白!”
“哈哈,三天之后?我可没这份耐性?”
“没有耐性你就走,海天山庄没请你来!”
“哼,走?这句话你又是替我说的吧!不过,江心月,现在迟了,我还会让你活着走出海天山庄么?”
松花钓叟耐性虽好,但怎经得住孙北斗咄咄逼人,终于双眉怒竖,沉声冷笑道:“好狂的娃娃,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撒野?”
一错步出掌,呼地一声,向孙北斗肩上劈了过去。
孙北斗狂笑声中,身形疾闪,右掌一拂,一股绝伦的内力,出其不意地直向松花钓叟胸头劈到。
松花钓叟心头一阵气血翻腾,脚上连退三步,双目圆睁,惊叱万分。
孙北斗傲然冷笑道:“江心月,你不要心中不服,不妨取了背上那枝钓杆,看我赤手空拳能否杀得了你!”
松花钓叟先前一招之下,已试出孙北斗功力大异往昔,当下心一横,嗖一声,摘下了那枝纵横江湖的寒铁钓杆,蓦地右手一抖,一招“独钓寒江雪”闪电点出。
孙北斗眼见一片寒光罩来,像是未见一般,依然漫不经心狂笑一声:“这一番你该死无怨言了吧?”
左掌一拂,唰地一声,松花钓叟那震慑武林的独钓寒江雪,已被他一下拂退。
事出意外,松花钓叟心下大凛。
可是,就在这刹那之间,孙北斗右掌已同时举起,五指半合,沉沉冷笑中往外一弹,顿闻尖风嘶啸电射而来。
松花钓叟惊呼一声:“菡萏震穴手!”
话声未落,人影倒翻八尺,哇的喷出一口热血,立即面如金纸地倒了下来。
孙北斗哪知伤在自己手下的乃是生身之父,冷笑声中,疾跨两步。
就在此时,突闻一声怒喝:“小贼你敢!”
话声未落,掌风已至背后。孙北斗错步转身,只见面前站个双目如电的人物,当即沉声喝道:“你是谁?”
“钢肠侠士慕容烈难道你就没听人说过?”
孙北斗一听钢肠侠士之名,陡地躬身施礼道:“小侄北斗参见三叔!”
钢肠侠士闻言大愕道:“你……你说你是谁?”
孙北斗若有其事地说道:“小侄乃是剑圣遗孤……”
钢肠侠士双目怒瞪道:“你胡说!”
“三叔不知,当年江心月把我献与贼党之后,贼众中有一叫单掌开天之人,曾受先父救命之恩!”
“难道单掌开天竟救你?”
“那单掌开天将我带到南王宫中……”
钢肠侠士心头狂震,厉声大吼道:“孽障,你……你知道伤在你手下的是谁么?”
孙北斗怒笑不绝:“三叔,他虽与先父有八拜之交,但他既然忘恩负义,贪生背盟,侄儿早与他恩断义绝了!”
钢肠侠士眼见这一幕父子相残的惨剧,而为人子者尚且懵然不觉,一时百感交集,嘶声大叫道:“孽障,你错了,你完全错了,松花钓叟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他当年献与贼党的乃是亲生骨肉,此时伤在你手下的不是你叔叔,乃是你生身之父!你……你还不赶快看看你父的伤势么?”
钢肠侠士这几句话,听得孙北斗心惊肉跳,冷汗如雨,先是目瞪口呆,终于狂吼一声:“三叔,你这话都是真的么?”
钢肠侠士嘶声说道:“假如不真,我慕容烈还会放过他么?”
孙北斗一时如遭雷击,惨号一声,扑倒在松花钓叟身边,抱着那气若游丝的老人,悲声厉号道:“爸爸,你睁开眼来看看我是谁?我是你十六年前被贼党掳去的儿子啊?爸,你杀了我吧!”
一声声悲呼,听得钢肠侠士热泪盈眶。终于,松花钓叟睁开了迟滞的双目,得出一丝惨笑道:“好孩子,爸爸都听到了,咳,爸爸对不起你!只要你还活着,爸爸……死也瞑……目了!”
话音愈来愈弱,终于低不可闻,在孙北斗惊心动魄的厉号中,这义薄云天的老人,终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