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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夜兼程地赶向松花江畔,松花钓叟也正到达紧要关头。
原来那日他与江雨舟分手北上,在青龙河略盘恒数日,并没有探出北霸韦震川与当年夜袭海天山庄有何关连,于是二次束装,潜返故居,企图为江雨舟取回那方失落江心的龙符。
假如那方龙符是沉入江心,凭松花钓叟的水下功夫,取回它并非难事,无奈龙符当日落人江心之后,已被江中一尾火鲤吞入腹中。
松花钓叟知道这尾火鲤乃是天地间一种绝怪之鱼,平日潜居江底绝难发现,不过因此物乃秉离火之气而生,其潜居之处,纵是四九寒天,依然江水滔滔不见片冰。
松花钓叟经过十年搜索,猎狐是假,寻找火鲤是真,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去岁年底,终让他在江水转折处悬崖之下,发现了火鲤潜居之地。
十六年前为了火鲤内丹,松花钓叟曾经费尽心力,最后不但没有得手,反而累得精疲力尽,等到钢肠侠士携带江雨舟逃来之际,他已经无力拒敌,因而铸下了弥天之恨。
二次重来,内丹之外尚有龙符,他焉能不加倍慎重。
正在他踌躇不敢下手之际,却听到了韦家祠堂的变故,他哪还有心思重取龙符,于是满怀惊悸匆匆而回,那条火鲤又复逃过一劫。
此次重来,为了江雨舟满身血仇,火鲤内丹可以不要,那方龙符却是非得不可,因而他到达之后,立即静坐调息,三日之后,投标垂钓。
他一气凝神,紧盯江面,虽知由早到晚,竟然不见半点儿动静,正觉心中惊愕,突见悬崖下飘上一条人影。
松花钓叟刚觉心头一怔,就听来人说道:
“江大侠真人不露相,十年来多有待慢,请恕钟奇不知之罪!”
话声入耳,松花钓叟一转脸,果见来人正是北霸总管钟奇,心中虽惊,表面却从容笑道:
“十年来承蒙照顾,钟大侠不怪老朽隐瞒之罪就是了,老朽哪里
还敢狂妄?但不知钟大侠此来有何见教!”
闪电.手微微一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老朽此来,乃替家主人向江大侠讨取几滴火鲤血!”
“此事钟大侠如何得知?”
闪电手笑道:
“得知此事之人,而今何止我钟奇一个?”
“还有谁?”
“辽东一鹗与轮回寺中两名喇嘛,昨日就已到达松花江畔,随时可以找到此处!”
“哼,既然如此,我江心月情愿空手而回,也不肯为人作嫁!”
“江兄休急,假如我们此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法捕获那尾火鲤,不是更妙么?”
松花钓叟冷笑一声:
“钟兄,你说得未免太容易了!只怕我二人钓获那尾火鲤之时,也就是精疲力尽之际,到那时……”
闪电手哈哈大笑,打断了松花钓叟之言道:
“江兄过虑了,我钟奇若无十分把握,怎肯空跑一趟!”
松花钓叟神情一怔道:
“钟兄,你这话可是当真么?”
闪电手一面探手入怀,一面笑道:
“江兄,你可认识此物么?”
话声中五指一摊,顿时见金光灼灼,香风四溢,松花钓叟先是神色一愕,继而惊喜莫名道:
“这种青螺醉莲乃是罕见灵药,以作饵固然再好不过,只是未免有点儿暴殄天物了!”
松花夕照,江水漾波。
江雨舟心中焦急沿江急行,突然之间,他发现江水转折处有条人影,蹲坐悬崖静心垂钓,心下一喜,立即腾身而起。
可是,就在他身形微动之际,突然闻唰地一声,丛草中扑出一条人影,横身一拦,沉声说道:
“行人止步!”
话声未落,便觉一股疾风当胸推来。
江雨舟反手一挥,就势退出三步,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也双目闪闪,紧盯着自己,及至双方看清之后,顿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咦!
这现身拦阻之人非他,正是北霸总管钟奇。钟奇一眼看清眼前之人,就是前日深夜光临霸王庄,力挫人寰一怪的少年,不由心中惊诧不已。
闪电手心中惊愕,江雨舟却与他截然不同,就当他一眼看见闪电手之际,顿时双目连转,嘿嘿冷笑道:
“嘿!果真不出我所料,钟大侠,你是为了那方龙符来的么?”
闪电手闻言一震,忙道:
“鬼谷龙符乃是不祥之物,钟奇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