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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电话就按键闪闪,陈森才想起来等会儿还得出门再买个手机。
谁的来电都看不着,陈森接起电话声音都得高上八度那边儿才听得清:“喂,谁啊?那啥,你大点声儿。”
“哈?我秦哥啊。”陈森头仰四十五度角,因为接到秦包子电话而笑的憨。
“啥?”
“哈?你说啥?啥桃啊?”
“啥鸭子啊?你说啥呐?”
“包子?偷你包子?你说谁偷你包子是不?”
“啊?那啥,秦哥你大点声儿,我这边、”嘟嘟嘟……
手机又自动关机了,陈森使劲儿摁巴了两下。就是开不开了。摇摇脑袋,陈森疑惑了两下还想不明白秦包子到底说啥呢。
揣上钥匙,陈森磕上外屋儿的门手突然就不会动了。
桃,鸭,包子,偷。
陈森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陈森顶着风雪脑瓜盖儿上盖了一层儿白雪。眉毛眼毛儿上都化成水儿了。
因为太急,出屯子的土路上加大马力的小电瓶还把陈森周趴下了。电瓶车掀到凹沟里。陈森都是费了好一顿力气才爬出来的。
凹沟的小水坑儿面上冻出了一层小冰碴。
电瓶车陷进去一半儿,陈森也湿了一半儿,浑身泥泞不能看的埋汰。
强爬出来,陈森连跑带颠儿的提上自己左脚上半挂着的二棉鞋,撒丫子就往大道上跑。连自己的小电瓶都顾不上管。
好不容易跑上临城的大马路,可气的地方偏僻出租车还少。可给陈森急的啊,跑过这条笔直的马路窜进小路,人也不多。
这会儿正接近晌午,旁边儿就是学校,初高中生还有几分钟就下课的时候。
附近的小饭店还是推车卖盒饭的饭都出锅了,特大号电饭锅正腾腾往出冒热气儿。推车小贩们的车上都有个小顶棚。
陈森被这股热气刺的脸生疼。新鲜的大米饭味儿这么清新,安全。
陈森跟个跳马猴似的窜,转捡小道儿。
这会儿再打车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陈森发现他跑的根本就停不下来。还有什么招手,等车,停车,上车啥的不都需要时间么。
当然也是主要,陈森拐进小道儿时还抽空摸摸兜儿,他好像都没带钱。
当陈森完全靠着两腿跑了近十公里,拐进美食一条街不说全身覆雪也是满身挂霜儿。全身上下都跟长了层薄冰似的。
这会儿雪小了不少,天头的凉气也上来了。
陈森跑的呼磁带喘着热,冷不丁一停下冷气都嗖嗖往他敞开的衣怀儿里钻,刺激的皮肤泛起一层冷出的鸡皮疙瘩。
陈森可不觉冷,他只觉得像掉进冰窟窿里般麻木。
周身寒气,心疼到感觉不到,冰碴子阵阵以秒的频率刺进心脏。上一秒还带热乎气儿的手脚这一刻全凉了。
都不用功夫晾凉。
陈森眼睛不一会儿就红了,两步跨上去忙脱下羽绒服,去包住这会儿缩在秦家包子铺前冒热气儿的蒸屉底下看着他打颤儿的潘桃。
这腊月寒冬的飘雪天潘桃身上就穿了条小黄鸡的裤衩。怀儿里只抱着只鸭鸭。两条光溜的细白腿儿冻通红。鞋都没穿,脚丫儿踩在雪地里陷的都有些看不见。
瑟瑟的靠在蒸屉边儿上打哆嗦。
周围人山人海,手里头不是衣服就是棉被。还有很些都搁地上卷着呢,陈森看这样儿应该都是潘桃撇不要的。
人群的嗡嗡声儿吵的陈森两眼昏花。眼前也只能看到潘桃水润润的大眼儿。一眨巴睫毛都跟着打颤儿。
有人催促让陈森赶紧带潘桃进屋儿,这大冬天的别再冻坏喽。
也有人往陈森手里塞衣裳让给潘桃盖上的,说什么他们给穿潘桃死活也不干,非要找陈森,找不来就要冻死这块儿。
大家七十张嘴八十条舌吵的陈森好悬儿才从失而复得,终于又摸着了这个在他梦里翻来覆去的小人儿的缓不过神儿里缓回了神儿。
陈森把潘桃又往怀里紧了紧,潘桃没什么反应。可等陈森要把小桃抱起来进屋儿时,潘桃就跟三年前一次见陈森的反应一模一样。
嘴里叼着个韭菜馅包子,死活都不让陈森给抱起来。
怀里夹着的鸭鸭跟见了亲爸似的啄着陈森毛衣近乎。
那双水淋大眼儿都跟那时不差半点儿。陈森抬手抹了抹眼睛,眼眶子红不老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