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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和小天都一天来去好些趟,潘桃因为许强太犟,光搁药盯着也不肯上医院,昨天可是好好的爆发了一顿。
今天没来,估摸着也是和陈森在家干了一架。
要么今个儿陈森来眼眶子咋眼瞅着青不像样儿呢咋……
不过许强也没心思去想,他知道他这是心有病,所以这才天天大米粥,猪肘子的养也怎么都不见好。
病毒再来一外来入侵搁这会儿脆弱的他伤口上撒把盐。
天天折磨的许强蔫头耷脑的,鼻子塞风闻不着味儿,这啥东西往嘴里呼喽也只能吃出咸酸,鸡肉吃进嘴里都只当是醮了热盐水的糟糠。
许强有些馁呢,想爱咋咋地,他能活一天是一天,现在大把药片一天三顿着吃病也没见往好了转。不由得就会自暴自弃。
但另一方面许强又舍不得就这么放任的糟践自个儿,一股气儿猛的袭上来,酸水都通开了他感冒发烧而堵塞住的鼻子。
又带起了支气管炎。
哪有人儿疼呢,眼睛都开始酸的生疼,病毒似乎又在他体内放肆卷扫。
昏昏胀胀,许强又深知他的身体千万不能垮,倒了就真完了。
就别说他还梦想的废品收购站了,就连温饱也得难以解决,他就真成了被社会淘汰的低等生物。而且还不如,人家残的,瘫的,一大家子里只有一个劳动力的……
人家可都还有政府的辅助金能得以过活。
再不济还有慈善家的慈善中心发放的辅助……
他前前后后也都是一人儿。
哪能还凑进去和一些可怜人争抢那一杯羹,再且不说,沦到这么个结果也是他自个儿作的,他选的,是他的自作自受。
让他伸出双手去靠那些,许强也做不到。
曾经那些叫许强在最困难时都坚持下来的尊严已经被他贱送出去,人家都还没见想要。
唯独他还剩下些自爱,许强没办法。没人再要这些,许强才只能精心巴印儿的捡起来,小心往自己脸上贴一贴。
而陈森和小天呢,许强也不想让他们老来,脆弱而又敏感,许强都神经质了。总觉得处的再好也不想老麻烦别人。
这感觉就像他是濒临垂死而还苦苦挣扎的卧病老人,下头的几个孩子都孝顺,可他难免又担心这俩孩子的小对象。
许强知道自己这是一辈子的毛病,不是三五年就能好,这已经坏掉的身子骨甩不掉,最后结局便是最后咽下一口气把它带进棺材里。
张浩那小孩儿好,潘桃更是没的说,但这人呐,最说不准的就是耐性,等着都磨没了,许强是怕陈森和小天到时候遭人家的埋怨。
还是早早远离了些好,省着苦也别人,苦也自个儿!
许强还是每等陈森和小天来就撵,撵走了,许强心难。第二日俩人还是脚前脚后着到,给许强吃药,拿来补血气的汤,吃着看着,许强心也安。
日复一日。
突然有一天,许强就能下地走动了,脸上笑模样也多了,也能上街上收破烂了……
陈森和小天两家都挺高兴的,晚上拼一桌还在一块儿都多少喝了几杯。
许强就跟练武到了瓶颈,睡一觉第二天突然觉得茅塞顿开一般。
人都是图个一辈子能有几个体己儿人,既然撵不走,那何不留下来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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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今年的春天暖的晚,直到这时候树梢才一夜间抽芽,嘴里水泡一夜间都干瘪了不少。圈日历日子还不够,江攻过一天便要板起一根手指头的算着。
老天似乎也知道今个儿对江攻来说是个好日子,是大日子!
一夜天转暖,对于江攻来说更是个好苗头。心情高涨的不亚于冰封了几年的世界今天都活泛了。
以前瞅哪哪儿都灰白系调今个儿也都描上色儿了。
饭吃的也香了,酒喝的也易醉了,连那咸盐水吧嗒起来都跟蜂王浆成了一个味儿……
刘秉安今天刑满释放!
这几天陈以青都陪着江攻,吃饭得看,睡觉得搂,生怕这人饭吃着吃着突然一个笑给噎死过去,睡觉睡着睡着再冷不丁一个嘿嘿给乐死过去。
连江攻给刘秉安全新洗过的衣服都是陈以青抢着去收,也怕江攻兴奋的蹦出阳台豪迈一嗓子以表舒解他的兴奋之情,刘秉安出来还得给他收尸。
其实江攻激动的好几宿都没睡了,手下的施工地也不管,就成天成天搁家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