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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言呼口气,调整了下心情,样子却还是闷闷不乐:“对不起啦,让你等这么久,我很累,过来背我!”
他张开双臂,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楷祭笑,大步走过去,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
“喂!是要你背不是抱啊!”荷言吃惊之余有些难为情,哪有这么抱人的啊,又不是女生……
“一样的啦,”楷祭模仿着他的口气,表情滑稽,明显是在逗他开心,“反正都不用走路的,又没人,羞什么?”
“……”被迫枕在这人的肩头,他不再说话。楷祭走路很稳,边走着,也稳了他不宁的思绪。
是不是只要这个人在,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眼皮子都不眨的坦然面对。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035】 说好的,一辈子
合同即时生效,签了字之后,江家家主已经实至名归于荷言了,把合同交到了律师手里,江棋道:“等我死后,这个连同遗嘱一起宣布好了。”
律师点头,将文件放在保险箱里,连夜带着走了。
而认儿子这件事,任重而道远,首先,要让荷言接受他才行,江棋走到牌桌前,细心的把牌重新理好,或许牌,会是他和荷言之间的转机。
老千,不为牌而生,却为牌而死,相信荷言会是第二个不为牌而死的老千。
他轻抚牌面,温润的触感透过指尖直达心底,如同抚着最亲密的情人。
这可是当年,他和那人对战时,唯一用过的一副牌,他从未在这副牌上胜过,而如今,荷言代替了他师傅的位子,却输了。
如果把这个告诉荷言,相信会愧疚和不服气很久吧,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很不错,他喜欢。
夜半,楷祭从美梦中苏醒,不为别的,只为忽然侵入意识的熟悉气息——
同类的气息?
他翻身坐起,小心的把被子掖好,荷言还在沉沉睡着,他把他搭在外面的手托起放进了被子里之后,才穿好鞋走了出去。
门打开,夜风清冷,昏暗的路灯下,是女子纤瘦的背影。
楷祭把门轻轻关了,才出声道:“你是……?”
女子转身,同样带着几分野性的眸子里,掺着更多的魅惑妖娆,她扔掉手里的烟,放肆的打量了楷祭一番,才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不是问句,代表她清楚的很。
楷祭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俯视着她,等待下文。
“你是王,对吧,”她慢慢走近,一袭暗红色的紧身短裙愈发清晰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线条,“不过在那个世界覆灭之后,王不算什么了,我只想问你,你想不想重新再回到那个世界里称王呢?或者说,想不想重新把自己失去的世界,塑造出来?”
楷祭闻言,只是动了动眉毛,没有她预想中的激动表情,甚至眼神都不曾变过。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那让你失望了,高高在上久了,发现现在这个样子也很不错。”
女子并不气馁,继续道:“的确,可能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久了,有了放不下的东西,但,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等到女子说完离开,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楷祭依然站在门前那个位子上,只是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眼底染上一抹复杂。
闹钟不要命的在床头叮铃铃响个不停,荷言伸出一只手按掉,又重新把头埋进被子里,过了几秒之后才察觉身旁少了逐渐习惯依赖的温度,他霍然坐起来,揉揉眼睛,没有看见楷祭的身影。
奇怪,这只狼通常是比他更会赖床啊,还经常拿。新回。忆论。坛。着他九点才上班来馋他,怎么今天……
“阿祭?阿祭!楷祭——!!!”嘶哑着声音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没了睡懒觉的心思,荷言穿好衣服下了床,厨房,浴室,都找不到人,难道是出门了?还是回玉里了?他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唉,不管了,先洗漱再说。
洗掉晨起的疲懒,却没了香喷喷的早餐再等着他,荷言翻出几块零钱准备随便买点,可刚打开门,就看到找了一个早上的人,正站在门口,背对着他。
“阿祭?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唉!”他随口说着,平时巴不得多和他相处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的人,此时却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般的没有回应。
怪怪的,荷言眼珠子一转,不再说话,而是小心的走到楷祭的前面。
菱角分明的脸,几分不羁,眉宇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