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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人难做哟!
被人狠狠一剑刺中心事,左敛言冷抿唇薄愠道:“既然你喜欢的人是刁二爷,那你大可去找他来陪你呀,何必找我呢?”这可恶的丫头,究竟想伤他到什么程度才甘愿?
映着春潮的脸蛋上,浮着一丝羞赧的酡红,夏侯熙真心诚意的说:“因为我比较喜欢由你陪我嘛!”跟他在一起,总有说不出的自在以及安全感,那是从别人身上得不来的。
就是这句话软了左敛言的心,令他满腔抑郁不平的怒火,瞬间转为绕指柔般的绵绵情意。
“真的?”像是亟欲得到保证般,他坚持要她亲口再说一遍。
“嗯!”夏侯熙点点头,拉着他坐回椅上,并谄媚地亲手为他斟酒,“你瞧,我们现在这样和平相处也不错呀,不如……”
“什么?”他捺着性子问,同时笃定那颗漂亮的小脑袋,一定又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歪主意。
“我们就此约定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她天真的提议着。
果然不出所料!
熙儿一定不懂这样的要求,对他有多残忍?那无疑是徒手刨出他的一颗心,然后丢在地上狠狠践踏,让他鲜血淋漓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也罢,就随她吧,反正事情他心里有底就行了,管她怎么说、怎么想。
“好,就为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干杯!”他要和她当既是感情融洽的夫妻,又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两人一同举杯而饮,气氛煞是融洽。
“现在,你可以同我说说,什么是真正生死相许的情爱了吧?”
灵光乍现,左敛言侃侃而道:“你知道什么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吗?”
“我不——”
“别人我是不晓得啦,但我相信凭你夏侯熙的慧黠聪颖,一定会懂,对不对?”朝她促狭一笑,他可是开心极了。
捧着“冰雪聪明”的大帽子扣在她身上,好让她怎么也问不出口那令人费解的问题。
这就是左敛言反将她一军的狡猾手段。
“嗯,你真了解我,知道以我的聪明才智,铁定不会被这小小的问题给难倒。”夏侯熙说得心虚、笑得尴尬,心里其实压根不明白什么意会、言传的?她只知道自己是很难从他嘴里问出正确的答案来了。
“很好,那我在这儿就先预祝你成功。”左敛言举杯敬她,笑得很坏心。
“谢谢。”她佯装着自信十足的模样,其实泪水净往肚里吞,因为她有预感今生肯定是嫁不了刁二爷了。
“对了,那位陆什么的姑娘呢?怎么不见她?”似是突然忆及,夏侯照自杯中抬眼间向一味冲着她笑的左敛言。
“思齐累了,她就在隔壁休息。”托着下巴,他眨着一双晶亮黑眸回道。
“思齐?”干干涩涩的吐出这两个字,夏侯熙顿觉心情变差,索性放下酒杯不喝了。“你们俩倒是熟得挺快的嘛,连名宇都唤得这样自然过。”霎时,就连桌上那些美味的佳肴,都令她倒胃想吐。
“那是当然,因为思齐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似是故意有心般,左敛言拚命诉说着陆思齐的好,就连本来没有的优点,他也添了一些加进去,目的当然是为了使故事更精采逼真些。
夏侯熙那越见铁青的漂亮脸蛋,委实令左敛言心中迅速又燃起一份不败的斗志。试问,如果不爱一个人,又怎会在他褒捧别的女人时,气得连最爱吃的东西都不吃了,且还是一副恶心欲吐的模样?
看来熙儿对他并非没有感情,只是还没察觉罢了。
“她呀,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自小习得琴、棋、书、画各方面的才艺,更写得一手好字,还有——”抱着试探的心态,左敛言努力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重下猛药。
“别再说了!”夏侯熙忍住伸手捂着耳朵的冲动,改而起身打开房门请他出去。“晚了,你也累了,请回吧。”
“可是我还有好多思齐的优点没说呢。”左敛言略显依依不舍。
“改明儿个有空我再听。”烦,她讨厌左敛言开口闭口都是那个陆思齐。
走到了门边,他又转回了头说:“可是你不是要我陪你吗?我想到我们可以一整晚都来聊思齐这个人,她——”
“晚安!不送了。”她先是一脚踹他出去,再是用力踢上房门。
至于为何就是听不得他说别人的好,夏侯熙粗心大意的忘了去深究,脑子里全让刁翊开出来的难题给占满了,烦得她是心浮气躁,直想找人来活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