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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头将撒在地上的最后一滴酒液吸进喉管才神色可惜的从地上爬起来,张越等着老头整理好仪态,嗯!也就是另外找了一坛就正正经经的灌酒时,才道:“想来,前辈就是酒贪了!前辈肯光临敝府当真是另在下惊喜万分啊!”
酒贪看着张越冷哼一声道:“好好的!别给我做这幅假惺惺的面孔,老儿我看着恶心!”
张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花家大少,如果仍旧是衣服洒脱不羁的样子,会给花家带来不少的麻烦,毕竟在越繁华的地方,虚伪和客套永远有着无法替代的市场和价值。
一时间张越竟然也有些兴致阑珊起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本性,对于一个执着于酒道的老者也要戴上那副虚伪的面具吗?
“令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吗?没得话我就走了!”张越的话开始不客气起来,一个不请自来的酒客就够让人厌恶了,何况有可能还是个恶客!
酒贪却不介意而是哈哈大笑道:“这样才对嘛!作为一名武者,若不能率性而为,谈何武道?道是什么?就是本心,你在玉带河畔的那一浸力虽然不凡却只是本性被束缚后的偶然爆发,用多了还是会有损心神
的!”
听着这话张越转身欲去的身躯一震,对啊!逃脱束缚的风固然厉害,但那是因为禁锢的太久了,只有化身为无所不在的空气才能想停就停,欲飞则飞啊!看来自己先前刻意的要选择离开还是着像了,如果只是这样一味的逃开,那么自己只会一味的受。
回身给这位执着的老者一礼,坦然离去。
“小子!记得给老头我弄点小菜过来!”酒贪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从地窖里爬出来的张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冲着一直守在外面的宫茹澐咧嘴一笑,笑的很傻但看得出来很诚恳,也很纯真。
“我不走了!你还会留我吗?”这是张越出来后对宫茹澐说的第一句话,但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宫茹澐陷入了巨大的幸福之中。
他为了自己留下来吗?但喜悦归喜悦小脾气还是要耍耍的。
“你不是说你父亲有事托付给你吗?”宫茹澐背过身子故作生气道,张越看不见她转过的脸上眉开眼笑的样子。
张越解释道:“事情虽然不好办,但我更加舍不得你!”就是这么一句算不得情话的情话,却将宫茹澐心中仅剩的不满粉碎的干干净净。
“讨厌!你··你说什么胡话?”羞红脸的宫茹澐看了看周围窃笑的家丁侍女,疾步跑开,这人怎么一直不开窍,就算好不容易开窍一回吧怎么这般糊涂?这种羞人的话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说也是私下里再说嘛!呸!私下里也不让他说!
看着如同中箭的兔子般跳开的宫茹澐,张越忽然觉得这个外表刚强的女子内心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爱啊!
呵呵的摸了摸无须的下巴,张越踱着步子跟地主老财似的朝宫茹澐追去。
玉京府尹的书房内,柴远这个平日里三教九流都害怕的大捕头正恭敬的站在书房书桌的下首,书桌前座着的是玉京府尹裘阆,紧皱着那三月没开的眉头,思考着什么,书桌右下首的一张雕花椅子上师爷正好整以暇的喝着杯子里永远喝不完的茶水,好似那滋味真的就如同琼浆玉液一般。
半响,裘阆敲了敲桌子道:“这个花家大少,给我盯紧他,但要小心!不要被他发现,以免打草惊蛇!还有,注意和他打好关系!你知道该怎么做。”
立在一旁的柴远抱拳一礼,转身离去,他理解了裘阆的意思,虽然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那个花宏到底又是什么身份。但他知道有些他不该知道的知道了对他没有好处,他当了二十多年的捕快了,每天出生入死,南征北讨的,至今还活的好好的,有人说他是武功高强,也有人说他身负异能可前知后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只是活的够谨慎、够小心,也够无知,对无知,没有一个上司喜欢愚蠢的手下,但更没有一个上司会容忍一个知道太多的下属。
书房内师爷放下了那盏其实早已茶干水尽的茶杯,朝裘阆问道:“就只是监视他好吗?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就是····”
“嘘····,我当然怀疑!甚至我肯定,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有点眉目,这个人不仅不能得罪,说不得我们还得卖点好给他,如果有朝一日····嘿···嘿··!”
师爷没有再吭声,他的确也是一个很好的师爷。
“去吧!帮我打